乔陌笙还想说话,男人揉着她的脸蛋儿,“听话。”
“好吧。”乔陌笙只好应了。
此时,外面的容域祁敲了房间的门,“他们到了,出来吧。”
简深炀出去了。
男人转身的时候,好看的薄唇抿紧了些,乔陌笙注意到了,才明白或许他并不愿意见到接下来过来的人。
不过,让她好奇的是,既然他不想见对方那为什么还要见?他不想见的人,谁能逼他?
而且……
乔陌笙看了眼周围,忽然想到,他叫她来,该不会就是要她听他们的谈话吧?
简深炀刚出去,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粗鲁的推开了。
包括坐在轮椅上的任唯宣,还有任唯擎,一共有五个人,连说要去早乔陌笙的简老爷子,不知为什么也赶来了。
“简深炀!”门打开了,任母见到简深炀,欲先声夺人。因为在她看来,简深炀就是应该包庇她的女儿的。
不过,她说完了,简深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可简深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无言得将她得气焰压低了一截,还想说话得,不过,看了眼简深炀就不敢说了。
在房间里的乔陌笙,听到这个尖锐的女声时,皱了眉头,她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她一时间没有记起来到底是谁的声音,她正在想着,又听到了简深炀开了口:“关门。”
“炀——”坐在轮椅上的任唯宣,自见到哦简深炀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她一移开视线,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可让她失望的是,简深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哪怕是一眼,都没有。
看到这里,她死死的抓住轮椅的扶手。
任唯宣虽然只是简单的叫了简深炀一声,可房间里的乔陌笙就已经听出来了,对方便是任唯宣。
知道是她,乔陌笙便愣了下,也立刻的就想起,第一个出声的女声,就是任唯宣的母亲的声音!
如果说是任唯宣一个人来,乔陌笙还可能是觉得是任唯宣对他纠缠不清,可现在他们母女都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了。
想到这,她更加认真仔细的听了起来。
任唯宣的视线,好不容易从简深炀的身上抽离了回来,看了一眼笑着显然是想看戏的容域祁,然后再看向其他的人,“我想跟炀单独聊一聊,你们先出去。”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像王颖月说的那样,太丢人了,这么多人在,她不想丢这个脸,尤其是还有容域祁这些看戏的外人在。
说着,看向简深炀,想知道他有没有异议。
不过,简深炀还是那样,当他们是透明人,甚至还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好像他们存不存在,任唯宣想要说的话,想要问的问题,就他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在商场上,能跟简深炀匹敌的人不多,所以任老爷子一向都非常欣赏简深炀,可他来这么久了,简深炀不但没有让人来给他倒茶递水,连坐,也没有叫他坐下。
目无尊长的态度,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他拐杖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一杵,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看了眼任唯宣,沉声道:“小宣的腿因为你而受了伤,你就这么对她?!”
任唯宣咬唇,“爷爷,我想单独跟炀说话!”
“我们今天过来,是要给你主持公道的,你一个人,让人给欺负去了你都不知道!”说着,不满的看了眼简深炀。
任母也附和,“就是!你这么爱他,关键时刻心软了,可怎么得了?我跟你爷爷在一边把关我们才能放心。”
听任母跟任老爷子戏倒是演得不错,将任唯宣放在了一个受害人的角度上去,怎么听,好像都是简深炀理亏似的。
任唯宣还是不死心的,她还是不敢相信简深炀竟然会像王颖月说的那样对她。所以她想要简深炀要核实王颖月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她更想问一问,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他跟乔陌笙的孩子做了这么多事,那她跟他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因为后者,所以任家得几个长辈,都觉得简深炀肯定是处于劣势的,是理亏的那一方,所以他们是一种兴师问罪的态度来找简深炀的。
他们如此配合的说了这么多,要是其他人,或许早就忍不住的反驳起来了,可简深炀毕竟是简深炀,他对于他一点都不关心的问题,自动消音的功能是非常强的,他们唱戏般唱了这么多,简深炀一个字都没有。
容域祁敢保证,即使有这么多人在,简深炀现在肯定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的看文件,当其他人,包括他在内,当做是透明的!不过,他可能会觉得厌烦就是了,毕竟有苍蝇在自己耳边吵,没有人会喜欢!
容域祁在一边看着,笑容越来越深了,不过,笑意却不达眼底,却忽然轻咳了一声,好心的提醒,“咳,深炀十分钟之后,还有一个应酬呢,任小姐,你最好快一点,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听容域祁的意思,简深炀一点都不给任唯宣的面子,任母就不开心了,“应酬?应酬有我们小宣重要吗?!”
容域祁摊手,还想说话,从头到尾都一副置身事外的简深炀才开了口,“苏群,送客!”显然是不耐烦了!
苏群就是一个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情理可以讲,只会执行简深炀下达的命令的死忠将领,他沉着脸,上来赶人,“请离开!”
任老爷子更加看不下去了,“你,这就是你们简家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