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门说不管夏尔与教廷之间的战争,他就真的不管!
在将军队送到教廷门口后,他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他的出手确实会大大减少军队的伤亡,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让他以第九序列超凡者的身份对着一群第二第三序列的无辜者出手,太掉价了。
而且…..这也是他的一个态度。
他不清楚夏尔到底能不能打得过两位第九序列的联手,一旦没打过,自己没有出手就是吉伦赛尔家的一条退路。
他是很在意夏尔能不能拯救北境,但更在意的是吉伦赛尔家的安危!
所以他丝毫不知道,在他离开不久后,有一个一往无前的女人像是尖兵一般杀入了战场之中!
她的手里拿着闪烁着耀眼光辉的圣剑,每一次攻击都会带走大量北境汉子们的生命!
七年过去,菲娜合圣剑结合的更好了,现在她的每一次攻击都能发挥出七成的圣剑威力,尤其是在她豁出性命的打法之下,剑出人死!
死的还不止一人,是一大片人!
“轰!!!”
再次挥出无尽的剑影,原本高洁的圣剑随着菲娜的手起刀落而带上了丝丝妖异的血色!
制裁与审判的圣剑,不是用来滥杀无辜的!
但是在战争之中,又有谁是无辜的呢?
局势开始逐渐逆转了,天平开始一点点向着教廷这边倾斜。
“菲娜姐姐….”
小孩子的哭声响起,他刚才差一点就被北境的汉子一刀削了脑袋,不过被菲娜救下了。
当那看上去魁梧的大汉头颅滚落在地,溅了他一身鲜血之时,他再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真的不会杀人啊!
沉默的蹲了下来,菲娜的侧刘海因为汗水黏到了脸上,她的脸上强行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对不起,斯密,都是姐姐的不好!”
“但你一定要再忍耐一下,一定要活着出去,只有活着出去……”
“嘭!!!!”
原本还站在菲娜面前的小孩子突然间身体一僵,随后整个人宛若掉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炸成了碎片!
那携带着脑浆的鲜血溅到了菲娜的脸上和头发上,菲娜的脸庞也僵硬住了,伸出一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活下去?谁给他的权利?”
带着嘲讽意味的男声响起,那是菲娜很熟悉的声音。
“夏尔,他只是一个没有做过任何错事的孩子!”
菲娜满脸怒意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那从不远处走来的身影。
“把你的愤怒全部洒在我身上就好了,因我而起的事情就让我亲自来解决!”
“解决?”
夏尔停下了脚步,隔空和菲娜对视在一起。
在这一刻,仿佛两人同时脱离了喧嚣的血腥战场,眼中只剩下了彼此。
“就凭一个你,够吗?”
再一次看见菲娜的脸庞,夏尔的眼睛杀意再也止不住的流露出来。
“你刚才说无辜是吧,洛嘉难道就不无辜吗?”
“当初在决定用圣剑去杀死丝毫没有得罪你们教廷的我时,我难道不无辜吗?”
“再看看你手里的圣剑,那些死在你手下的北境汉子不无辜吗?”
夏尔的喝声越来越大,一同宣泄而出的是他那压抑多年的感情!
从洛嘉死后,本就不爱说话的夏尔话就更少了。
“我知道……”
菲娜突然间无言以对。
现在的夏尔,在菲娜的眼里和披着人皮的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她和夏尔之前虽然有着姐弟的名分,但是却没有姐弟的感情,连沟通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在所有人眼里十分低调的小透明弟弟。
夏尔只知道自己有一个高傲且受到宠爱的天才姐姐!
但两人从未想到会有走到生死仇人的这一天!
“其实当初我是十分羡慕你的,菲娜!”
夏尔手里的失落之刃一点点变的赤红起来,菲娜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的,他也不介意在最后和菲娜聊上几句。
“你有着违背公爵的勇气和胆量,而我没有,所以我只能任由公爵的摆布,不断的走上我压根不想去接触的命运!”
“当初得知你从韦斯特家叛逃之时,我可能算是唯一一个无比理解你的人了,但是这样的你依然没有逃出任人摆布的命运!”
夏尔嘲讽道。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不全是他想对菲娜说的话,还有他想对自己说的。
也许正是菲娜的勇气和夏尔的谨慎让两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也正是这两条不同的道路导致了洛嘉的牺牲,已经两人现在的针锋相对!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可能也不会有丝毫的悔意,所以就只能让这群教廷的无辜信徒们来替你忏悔了!”
夏尔扫视了一圈到处是残肢断臂的战场,冷漠的出声道。
“就是不知道他们在临死之前到底会不会恨你和教皇当初做出的错误决定呢,毕竟他们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
“都是因为你和教皇,现在他们只能睁着眼睛永远沉睡在这片土地之上了!”
“夏尔!”
菲娜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拳头,夏尔的嘲讽就像是刀子一般不断的在她心上拉着口子。
她想要去反驳,但是反驳是没有任何用的,光靠一张嘴又不能改变夏尔口中的事实!
很快攥紧的拳头就无力的松了下去,菲娜颇为颓废的将圣剑扔到了地上。
她是打不过夏尔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