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持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处于震惊，或者是愤怒之中，因为安静，就连不远处的护士和医生们也听到了张凡的话，一个个脸色变得惨白。
牛比！
竟然对都教授这样讲话！
李雪晴这会儿也看清了这边的情况，听到了张凡对都教授说的这句话，吓得她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都教授是谁？
尼玛国内，甚至是国际最牛比的心血管方面的专家啊。
不止是心血管方面，凡是内科，不管是哪科哪室，他都拥有丰富的经验和成绩，真正的全能内科专家，这样的人，就算他妈的省长见到，也恨不得抱着大腿叫一声爷爷，然而张凡，竟然敢这么跟人家说话？
暴风雨仿佛要来了，所有专家教授，不管年龄多大不管后台多吊，统统低下了头颅，眼观鼻鼻观心，权把自己当死人。
纪嫣然最先反应过来，俏脸煞白的她一把捂住了张凡的嘴，站起来朝着都教授鞠躬：“都教授，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凡他不知道您的身份，也不是医生，说话难免没大没小的，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我先跟你道歉了！”
“张凡，你还不跟都教授道歉！”
纪嫣然声色俱厉的说道，绝无仅有的在张凡面前露出了严肃威严的表情。
都教授的胸口狠狠起伏了几下。
多少年了？
记不清楚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了，尽管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他年轻的时候很热血，当时资历少年纪轻，难免遭到那些老专家老医生的冷眼相待，很多时候都有轻视蔑视，他咬着牙，拼着休息的时间不要，拼着医院的规矩违反，一次次把对方的脸打肿！
所以从几十年前开始，就再一没有人敢这么开口跟他说话了！即便是不满，也只敢在背后偷偷腹诽，因为都教授太妖孽了，三十岁就敢抽六十岁专家的脸，而且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偏偏他的技术和理论，全都挑不出毛病！
他的名声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曾经被打脸踩踏的专家教授们的辛酸泪！
因此即便身边这些年龄或者差不多，或者略小，完全可以算同代人才的专家，也对他毕恭毕敬！
然而今天，一个叫张凡的毛头小子，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尊严，直接跺在了地上！
令人想象不到的没有生气和愤怒，都教授语气平淡的说：“你叫张凡是吧，这样，我不白让你看，你来帮我看一下问题所在，并且略微的推拿按摩一下，我给你一百万的酬劳。”
“一百万？”
张凡终于略微露出了一点笑意，同时略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纪镇长，堂堂一个美女镇长，前途无限，恐怕背后还有不小的关系，用的着对这个老不死的低三下四吗？
不过都教授的话没有说完。
“如果我感觉你真的有能力也就算了，我会当面向你认错，并且任凭你提三个条件！这么多年，我都教授门生遍天下，病人什么样的权贵名流都有，你只要敢提，我就敢答应，并且给你办好！但是如果我发现你没有能力，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我会让你明白，对我都教授不敬的后果！”
都教授愤怒的咆哮，中气十足的吼声回响在整个楼道里，吓得众人面色发白，双腿发软，却一动也不敢动。
“不到黄河不死心，好，我就给你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张凡笑了笑，对于仙气的能力，他实在太有信心了，不要说区区的肘关节问题，就算里头那个要死不活的话海大少，也就是人家没求到头上来，真要让他张凡去的话，只要找准问题所在，随便给他看好！
手垫在都教授的肘关节下面，由手臂下垂的力道，稍微摸索感受着肘关节的形状，同时仙气侵入肘关节之内，四处包裹，开始初步的检查和隔离。
“这... ...”
都教授的瞳孔微微一缩，张凡刚刚托住自己胳膊肘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突然之间，就感觉他的手心发烫，随后一股暖流侵入胳膊肘里，舒服的他差点呻吟出来！
其实这个毛病也困扰了都教授很多年，只是苦恼的是和肖军一样，都是当年不重视，事后没办法康复，不过好在人的胳膊不像是腿那样经常超负荷受力，疼痛并不明显，除了阴天下雨有略微的钝痛之外，对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即便如此，平常的时候还是能略微感觉到一股不舒适，然而这股暖流侵犯进来以后，当场！都教授就感觉身心俱爽！那如鲠在喉的感觉，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做到的！
强忍着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都教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凡，想要看清楚张凡的每一个动作。
“骨刺断裂在关节里头了，怎么不取出来？嗯？”
张凡把手收了回来，淡淡的问都教授。
都教授瞬间沉默了。
肘关节内部有一处小小的断骨，当年没有及时清理，当然当年也没有这样的技术，如今几乎已经完全长在关节里头了，每次关节弯曲摩擦，可想而知都会产生痛苦，而且会让关节其他部位产生形变。
这个从外头是看不出来的，就比如女人穿着厚厚羽绒服的时候，男人不能像是夏天一样，判断她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胸罩。
然而张凡就看出来了！
都教授这方面的病例可以说完全没人知道，天知地知，家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