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后,周五的下午,青川县近郊的一处山坡上。
曾局长身着一身运动服,静坐树荫下的一块青石上,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显得一脸无聊的样子,像是在等人。
没过多时,果真有一人影沿着幽深的丛林往山坡上爬了上来。
那人影渐近,清晰可辨,就是王木生,身着一身便服。
王木生爬到山坡上后,见得曾局长坐在树荫下,于是他默默地走至了曾局长身侧,扭身挨着曾局长坐了下来,也坐在了那青石之上。
曾局长感觉到王木生坐下后,他抬手拿下嘴上叼着的青草,扭头看了王木生一眼:“没被人跟踪吧?”
“应该没有?”王木生回道,一边扭头看了看曾局长,“我很小心的。而且我是乘坐公车来的。”
听得王木生这么地说着,曾局长若有所思地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淡笑地问了句:“目前这场较量,就我们两个人,你小子有信心吗?”
“嘿。”王木生淡然一笑,瞧着曾局长,“已经被卷入了游戏,就算没信心也得玩下去不是?”
“哈!”曾局长不由得开心地一乐,然后抬手搭在王木生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我相信你小子能行的!对了,下周一我可能会以出差的名义,离开警局?具体离开多久,还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县局就完全是秦副局长的天下了,因为上头会安排他暂时主抓县局的工作,所以你小子要谨慎点儿,明白?”
“嗯。 ”王木生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了看曾局长,“这一出是不是……上演一幕你被迫离开警局的假象呀?”
曾局长听着,不由得一乐,回道:“成呀!看来……你小子还真是天生干警察的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呀?”
王木生则是有些无奈地一笑,言道:“打自我进警局后,你就让我扮演一副十足废人的样子,天天在警局混日子,所以我别的没有学会,倒是慢慢学会了静观其变。”
“有前途!”曾局长不由得又是拍了拍王木生的肩膀,然后话锋一转,“好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关于我出差的这段时间里,有事电话联系,但你也不能频繁地给我电话,怕露了陷。接下来,你也就表示渐渐地向张队长靠拢吧。你主动一点儿,表现一下就是了。反正现在整个县局已经将我孤立了,之前跟我的那帮铁心下属,他们也都向秦副局长靠拢了。现在他们也看到了,就你这名‘来的不时候’的新警员,目前还无所事事。所以当我出差后,你主动向他们靠拢,也不会引起啥怀疑的。所以现在的关键就看你小子的了。牢记一点,法律是一切只讲究证据的,明白?”
“嗯。”王木生点了点头。
“还有,你小子记住了,这不是一场争夺职权的较量。”
“我明白。”
“那小子现在看到了什么?”
“嗯?”王木生皱眉想了一下,然后回道,“貌似现在青川县很太平,一般也没啥大案件需要办理?警局的警务人员也没啥事干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还有呢?”曾局长又是问道。
“实际上,好像青川县一点儿都不太平。夜里头常有命案发生,但都是那样的不了了之了,这里头肯定是有文章的。给我的感觉,像是某人一手遮天了似的?”
“那你小子知道这个一手遮天的人是谁了么?”
“不知道。”王木生摇了摇头,“我目前只能是猜测。但是我想……那个人一定很牛x,至少是在青川县有一定的地位,要不然的话……不可能将曾局长你给孤立了吧?”
“嘿。”曾局长不由得一声冷笑,“其实这个一手遮天的人很蠢,因为他实际上是不应该这么明显地孤立我的。你小子明白我的话意吧?”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回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团伙行为过于明显?”
“要不是过于明显,你小子怎么知道会是一个人一手遮天了呢?”
听了曾局长这么地说,王木生忍不住一笑,说了句:“看来这个一手遮天的人还真是蠢?”
曾局长会意地一笑,瞧着王木生,言道:“其实我知道这里的事情,但是手头没有证据,牵涉的又是些大人物,所以此案也只能采取非常的手段办理了。”
“那……”王木生想了想,“曾局长,必要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可以玩一些手段呢?”
“你小子想怎么玩呢?”曾局长问道。
“目前我还没有想好。”王木生回道,“但是我觉得……实在不好办的话,就搞个黑吃黑呗?”
“黑吃黑?”曾局长皱眉一怔,“你打算怎么搞法呀?”
“我目前只有概念,但是没有具体办法。”王木生回道,“我觉得,现在问题的关键还是……将这个团伙顺藤摸瓜地全部给盘清了再说?”
“嗯。”曾局长点了点头,然后忙道,“不过,你小子要是有啥行动的话,一定要提前跟我沟通和协商,因为实际上,这起事件已经引起了省里的重视。其实你我的这次行动,省里是知道的,只是目前仅是怀疑阶段,还没证据而已。若是你小子真的盘清了这个团伙,那么该怎么做,我还得请示省里。因为这起事件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省里本是打算特派人员来县里侦查的,但是考虑到这起事件有它的特殊性,所以省里暂时也没轻易特派人员下来。”
听了曾局长这么地说,王木生皱眉一怔:“那……这起事件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