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老乞丐也很后悔。
他本就是个无心之人，一次偶然间去，去下界听了一次话本子，毫无情感经验的他深深认同那些悲情话本内容。
而顾云墨比他的大脑还空白，竟然就信了。
“尊主，尊主，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我不是将功补过了？”
“将功补过？”顾云墨停下手。
老乞丐指着昏迷中的君无殇，讨好道：“世尊，你看看，这人是不是很合你的心意？”
顾云墨心下微微一动。
老乞丐不再多说什么，一手揉着屁股，乐呵呵地跑出去了。
*
君无殇醒来的时候，对上的便是一双紫色的瞳眸。
“你……苍云天？”
苍云天，也就是拉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杯盏，离开了去。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活着的机会！
在决定和女帝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便早就做好魂飞魄散的心理准备。
刚出门，便见少女平淡的眉眼。
他赶忙低下头，恭敬道：“尊主。”
现在的她，不是他能够触碰的存在。即便他曾经痴痴地跟着她走了无数转世，都已经过去了。
女孩淡淡点头，并未为他多做停留，擦身而过。
苍云天心下苦涩。
这才是真实的她，有什么好伤心的？
君无殇见到顾云墨如今的模样，微微诧异。
“顾云墨！”
女孩站住，回眸，眸色淡淡，让人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
他慌张站起身来，冲出门外，紧紧抱住女孩，压抑着声音：“你还活着。”
顾云墨一怔，“嗯，我们都活着。”
*
将一切交代清楚之后，顾云墨并未在神域停留很久，带着君无殇苍云天几人回到了上界的天下第一宗。
在亲眼见到顾云墨带着几人活着回来时，宇文护都惊得久久不能合嘴。
“他们……”
顾云墨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众人，“估计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毕竟修为都没有了，能不伤心？
她拿出一瓶丹药，递到众人面前。
“吃了它，你们就可以恢复了。”
谁知众人非但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反而情绪更加低沉。
顾云墨：……
阿郎站了出来，用最大的力气，吼出自己的决心：“师父，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
丢脸？
顾云墨不解。
谁能丢她的脸了？
她是天地间灵气本源，谁敢丢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