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非常棘手。
徐特助担心小忆吃撑，眉头紧缩却不敢劝阻。
听到易初的问话，连忙整理思绪，“萧总派人查看了监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厕所没有监控。”
最关键的厕所，没有监控，无法证明赵柔柔是自杀还是他杀。
警方作为依据的，只有其他地方的监控。
那就麻烦了。
易初捏着眉角，十分烦躁。
“姨父怎么说？”
徐特助紧张地看着小忆吃完了一整块蛋糕，送上一杯热水解腻，“萧总说这种事情很平常，先晾着，过段时间自然会消失。”
萧战的原话是：只要我萧家一天不倒，小笨蛋国民小情侣的地位永久长存。
忒霸气霸道的宣言，徐特助不敢在两个孩子面前说，怕他们骄傲。
小忆一点不担心外面的事情，她现在担心的只有大猪蹄子爸爸的健康和粉丝。
摆摆手，她无所谓地说：“照他说的办，不要掉粉就好。”
徐特助欲哭无泪。
小姐，难道您不知道，名誉受损会大规模脱粉吗？
貌似、好像，他亲亲的大小姐真的不知道。
徐特助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嗯。让姨父处理，明天开始我们好好学习，要心无旁骛。”易初凉凉地瞥了眼他。
那一眼裹挟着喜马拉雅山顶的寒风，瞬间堵住了徐特助欲脱口而出的话。
他诧异地看向易初，对方目光冷凝，神色如常。
少爷，人命关天，脱粉不可避免。
易初：去查，不要让小仙女费心。
事情真相肯定要查清楚，以他多年看刑侦小说的经验，赵柔柔之死必有蹊跷。
“赵月茹怎么样了？”
他忽然想起和赵柔柔一起被关进少管所的赵月茹。
那件事是她们自作聪明，后来被小仙女反将一军，双双进入少管所。赵柔柔要自杀，应该有征兆，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全能体贴的徐特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bug，一早就调查过。
“赵月茹和赵柔柔关系不好，进去后耍大小姐脾气，被人狠狠教训几顿后老实了。网友深扒出那件事，牵扯出她，都很同情，强烈要求释放她。”
这个结果出乎易初的预料。
“盯紧赵月茹。”
吃饱喝足，困意席卷而来。小忆捂着小嘴，秀气地打呵欠，含含糊糊吩咐。
徐特助眼睛一亮。
“小姐的意思，赵柔柔的死和赵月茹有关？”
的确！赵柔柔一死，受损的是小忆，受益的却是赵月茹。
平白无故的，没有猫腻才怪。
“是小姐，我马上去办。”
徐特助找到了线索，急吼吼地去打电话。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小忆摇头叹气：“徐叔叔什么时候能和哥哥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易初耳朵竖起来，这话有点像夸奖，可惜他没有证据。
端起茶杯，小酌一口绿茶，易大少老神在在的，“这个世界，和哥哥一样优秀的人，不多。”
徐特助那个脑子，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小忆：“……哥哥，你知道王婆卖瓜吗？”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易初脸色微变，耳根爬上一丝红晕。“小仙女，哥哥自产自销。”
不卖，不宣传，出口转内销。
小忆舔舔嘴唇，哑口无言。
她觉得哥哥在暗示什么，但是想不起来。
她决定不跟他说话了。
跳下凳子，小姑娘捧着半杯奶茶，迈开小短腿，欢快地跑回房间。
留下一脸懵逼的某哥哥……
他好像没有说错什么？
*
所长的酒量非常烂，第二天头晕晕的，没办法上课。
江铭趁人之危，拿下了教导小忆的机会。
一间30平米的小会议室里，江铭打开，抬头看了眼台下的一众学生：
易初、小忆、二狗，附带一个徐特助。
徐特助很苦逼。
他电脑技术玩得贼溜，为啥要来学生物、基因？解剖什么的，太血腥了。
妈妈呀！他晕血，可以申请提前回家吗？
小忆趴在桌子上，歪头看着他。
当然可以，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主子，不过年薪降低，心心念念的女朋友也没了。
徐特助两眼一瞪，猛男落泪。
不不不！大小姐，属下可以的。毕竟没什么比得上香喷喷的毛爷爷和软糯糯的女朋友。
哎！真怂。
小忆笑笑，收回目光，翻开江铭整理好的教案。
密密麻麻的现代文字，小忆基本都认识，但联系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大声地念出来：“毒力，又称致病力，表示病原体治病能力的强弱。”
顿了顿，小姑娘抬眸看向正在播放的江铭，“糟老头子，病原体是什么？”
总是盯着电脑屏幕，金丝圆框眼镜一直往下掉。
江铭看得不太清楚，将眼镜往上推了推，“病原体，是能引起疾病的微生物和寄生虫。病毒就是病原体的一个小分支。”
简而言之，病毒就是病原体。
小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望着投影仪上模拟的动画病毒。
病毒很嚣张，伪装成正常的细胞，在人体内游荡，偷偷暗害其他健康的细胞。
双手撑着小脑袋，小忆看得入神。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糟老头子，我们不可以辨别病毒吗？”
江铭愣了一下，虚弱地笑笑。
当然可以，人体自带免疫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