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帮我搓背。”他递给她一块粗毛巾，转身背对着她。
心寒努努嘴，不情不愿的半跪在他的背后，开始替他搓背。
“那如果将来有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心寒忍不住，又问。
如果他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已经一岁多了，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心寒不敢想，怔怔的拿着粗毛巾给他搓着背脊。
虽然跟他肌肤相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却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紧盯着他的背，想要看到他心里的想法。
他的背相当宽阔，肌理强硬，呼吸间一张一合，肌肉会有隐隐的收缩，会让人产生无比依赖的心里。
“随便，只要是我的骨肉就行。”施非焰磕着眼享受着心寒小小的力道。
“就没有特别的偏爱吗？”心寒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甘心。
施非焰听到这样的话，耸耸肩没做声，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对小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犹记得七岁的时候，抱着婴儿般大小的妹妹在雪地里奔跑的画面。
他喜欢妹妹粉嘟嘟的小脸，可是他却再也触摸不到了。她如今，是生是死呢？
他长大之后不是没有派人寻找过，他之所以回到a市，定居在这里，就是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他渴望老天厚待自己的妹妹，同时也厚待他，能让他们兄妹重逢。
心寒盯着施非焰的背影，许久，才听到施非焰的声音，却带着几分烦躁：“你今晚的问题，真多！”
心寒听出这话里的不耐烦，沉默了许久，她低垂着头，再也不敢多问一句。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疯狂冲动，想象着，如果她告诉他，他有一个儿子，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会不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又或者，无措的长大着嘴巴傻瞪着儿子，心寒想象着向来运筹帷幄的施非焰忽然措手不及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低笑出声。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施非焰忽然转身，抓住她拿着粗毛巾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脸上一晃而过的傻笑。
“没……没……”
心寒吓得赶紧别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