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彤他听到王胖子说的,他基本上都是惊呆了,他知道这件事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始终有一天会爆发的,但是他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王胖子可不管他发不发呆了,他直接就问:“你且给一个准信,什么时候还钱?”
周文彤他是破罐子摔破,他说:“你既然这么说,这钱就没法还了。”
王胖子他冷笑的说道:“没法还了,我就告诉你,等朝廷的命令一下来剥夺你的官身,老子就来把你扣起,活生生的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反正你欠谁的钱都可以,就是不能欠我王胖子的。”
周文彤知道自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他只好哀求他说道:“王老爷你且宽限一段时间,明日本官亲自去收税,一定会还钱给你。”
王胖子他说道:“宽限一阵子日子,是不是可以把你的二姨太送过来让让老子享用几天,只要哪天把钱还了,哪天就送回来给你。”
周文彤他自从出事以后,就把家中能卖的都卖掉了,除了他的老婆和姨太,他就没有什么东西可卖的了,现在对方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这里来,他可是气坏了他,他气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斯文扫地也。”
王胖子直接的就吐了一个口水,一口吐到他脸上,他骂道:“狗日的!还斯文?今天老子就会派人去把你的姨太给接过来,识相的就赶紧的筹钱,否则到时候买一送一,就不要怪老子了。”
王胖子他气势汹汹的落下了一句狠话以后,就带着他的一群恶奴刁奴们走了,留下了周文彤和一干衙役河长随们在风中凌乱。
当这群恶奴们走了以后,捕头李小强才又跑了出来,他说道:“大人现在该咋办?”
周文彤他心里暗叹:“脱毛凤凰不如鸡。”他道:“现在本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先回县府再从长计议吧。”
不过当他们回县衙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几个长随们都走光了,身边的只剩下县衙里面的衙役了,衙役他们有个好处那就是,不是知县大人请的,他们是县衙请的,算是正式的工,长随们都是临时工,临时工人都跑光了。
周文彤他哀叹道:“可富贵,不可共患难也。”
周文彤他心事重重的回到县衙里面,正思量着明天该什么巧立名目,多收一些税,他的姨太为他端来了一杯茶,二姨太她是脸色苍白,她说道:“城中的王文升他扬言要把妾身抢了去做临时夫人,大人你可是要为妾身做主啊。”
对于这件事,周文彤他也无可奈何,他只能说道:“王文生他只是一时气话,口无遮拦的废话而已,你不要理会他就是了,这些天就不要出去了,不要出门了,就是去上香也不要去了,待在府衙里面就好。”
他不敢明着跟对方对着来干,但是他也知道对方应该是不敢直接的冲进府衙里面抢人的,他的夫人躲在了县衙里面,估计还是安全的。
但是二姨太她说道:“不出门怎么行,现在长随和仆人们都跑光了,妾身如果不出门的话,谁人去买米,谁人去买菜?”
一说到仆人们都跑光了,周文彤他非常的生气,他说道:“一群刁奴,等老爷把这件事给办了,度过了这一关,都要把他们抓回来,每个人重打50大板,充军3000里才能解本官心头之恨。”
周文彤他说道:“你还是听本官的,最近不要出门吧,就让燕青去买菜吧?”燕青就是他的正房,今年都50多了,年老色衰,谅对方也不会打她的主意吧?不像二姨太,年轻貌美,他也知道,如果他的二姨太让对方给抢了去,那他脸也就丢光了,也算是斯文扫地,成为这一带的笑话了。
周文彤自从知道对方扬言已经告上了朝廷,他就惶惶不可终日了,他知道这件事一旦是让上面知道了,马上就会下令把他的职给免了,他一旦被免职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了,但是至于未来怎么走,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是见一步走一步了。
刘布他强势地接管了即墨营以后,他就开始查阅营中的资料和宗卷,即墨营可以说是去年的吴桥兵变中最惨的地区之一,就连营城这里都被叛军攻破过,房子烧了一大半,城中的百姓都死伤过半,现在这里住了这么多人,都是后面搬进来和那些流民们借住的,可以这么说,曾经威风一时的即墨营,其实已经是半废状态了,现在营丁们也都没办法应负起守卫一方的责任,现在剩下的这些残兵败将们连个当初的零头都没有,他们只是在当地种菜种田,勉强糊口。
而且去年的一仗也彻底的把他们的魂都给打破了,打没了,他们也不敢再当兵了,就连新的千总大人来召见,他们很多人都躲得起来,可能打的主意就是宁愿做个窝囊的太平狗,也不想再去当兵了。
看他们的情形,那是比浮山所还要惨,他们在浮山所是折腾出了四五十个符合做家丁的,但是这里基本上是一个都没有,来向他报名点卯的那些都是非残即废的,估计他们也打一个主意,你千总大人总不能让一个残废的人去当兵,去打仗吧。
刘布看见这些人这么的惨,他也没有办法,他知道从这里炸不出什么油水来,只好下令前来报到的这200多个人,每人都赏五十斤大米。
这些人都这么惨了,他还能怎么样?
这些残兵败将们看见千户大人没有大发雷霆,还赏了他们每人50米,这才千恩万谢,他们一打听才知道新来的千总大人原来是胶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