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鹤是坐着的，席缨是站着的，所以沈鹤必须得抬头仰视着她。
即便沈鹤的身高比席缨要高上许多。
席缨的眼神不变，伸手抚摸上沈鹤略显苍白的脸庞。
触手便是一片柔软温热的感觉。
“你……”
沈鹤的话只说出一个字。
剩余的无数个字，都被席缨尽数吞下。
在这一瞬间，沈鹤觉得他脑海中爆炸开一团团烟花，整个人都有一种晕晕乎乎，仿佛走在云端的飘忽感。
那么的不真实。
席缨也没有深入，只是用她的唇瓣摩擦了沈鹤的，并轻轻咬扯了一下。
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分钟时间，足以让沈鹤完全忽略到来自腹部的剧烈疼痛。
等沈鹤反应过来后，他居然害羞了！
他低下头傻笑，又抬起脸看席缨，再低下头傻笑。
“你笑什么。”已经坐回他对面的席缨挑了挑眉问道。
这种清纯小处男的人设放在沈鹤这种变态的身上——
好像格外带感呢。
“我觉得这种止痛方法可以大面积推广，下次做手术就不用打麻醉了，直接来一个吻。”沈鹤指了指他腹部那个蝴蝶结说道。
席缨心中想要逗弄沈鹤的心思越发深重，她嘴角微勾，淡声问道：“这该不会是你的初吻？”
“是啊。”沈鹤抿着嘴刻意压下想要大笑的弧度。
但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以后，他似乎发现了不对劲。
“难道这不是你的初吻吗？那个男人是谁，我要杀了他。”沈鹤的情绪转换得非常快。
上一秒还含羞待笑，下一秒眼神就能锐利如刀。
如果不是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能确定他不是精神分裂，席缨恐怕真的会认为沈鹤不仅变态，还有精神上的问题了。
“的确不是我的初吻。”席缨敛下眸子，“不过他们已经死了。”
“他们？们？！”沈鹤的黑眸瞬间就被暗红取代。
他的女人，竟然还被一个以上的男人染指过？
这让他怎么能忍！
“尸体埋在哪？我要鞭尸！”沈鹤的脑袋里从来就不缺这么损阴德的主意。
“火化了吧。”席缨猜测道。
顾梵霆应该是被火化了，而古西野，大概已经被炸成渣渣了。
沈鹤：“……”
好吧，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只能算了。
不过心里还是很气愤怎么办！
他暗红的眸子盯住席缨，邪气又魅惑的嗓音悄然响起，“既然初吻不是我的，那之后的所有初次都该是我的。”
席缨危险地眯眸，浓密的眼睫毛连成一条线，“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
“以你男朋友，不，老公的身份。”沈鹤非常不要脸地说道。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席缨毫不客气地怼过去。
“不就是杀人么，我可以！”
“不。”席缨伸出食指在眼前摇晃两下，“和杀人无关。”
“所以你不需要我再杀人了么？”沈鹤觉得很懵逼啊。
女人的心思真的男人别猜。
明明不久前还说把他当成一把刀去杀人，现在就说不让他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