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就在我回想到底是哪个域主说了那句装逼的话时，一个轻呼骤然从黑色的巨口中传出。
“不好，是归墟军的十方杀阵。”
十方域主脸色骤变，这个杀阵的名称和他的封号一样，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破！”
20多位域主同时怒吼，想挡住黑色巨口的攻击，从巨口中逃出去，但是那张巨大的嘴巴突然闭上，当时就封住了星域的退路。
所有敌方域主的星域，都在那张黑色的嘴巴里，无法逃出去，所以这是最可怕的事。
如果星域崩溃了，域主并不会立即死亡，但要是星域内的星辰全都震碎，那么域主就死定了。
星域崩溃，内部的星辰不一定全部破碎。
可是他们的星域全都在那张黑色的嘴巴里，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赶紧动手！”
域主们全都惊慌了，归墟是一个超然的存在，不能被归类为势力，因为它比任何势力都强，并且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现场有很浓密的黑水和阴气，将他们的视线都给挡住了，也屏蔽了域主们的神识，所以十方域主他们不知道归墟军里有多少域主。
“居然每个都是鬼修。”
我托着下巴观战，安心了不少。
自从看到金属碎片后，我就不怎么紧张了，那东西只有一个人有，这次应该就是他帮我的。
这个归墟绝对是个大势力，随便就出动了这么多人，其中大概有10位域主。
十方域主他们不知道归墟军里的域主数量，我这个被保护的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归墟只招收鬼修，难道是个鬼修大本营？”我反正没有生命危险，站在一个个黑色漩涡后面思考着。
星空中类似归墟的势力很多，有只招收妖族的妖宗，只招收炼器炼丹师的星辰阁等等。
出来一个只招收鬼修的势力，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吼！”
归墟的域主在发力时，其他的天尊和大帝也都在阵法中祭出力量，帮助域主进行攻击。
反观十方域主那边，他们的天尊和大帝下属只能在远处看戏，根本帮不上忙。
这就是配合和阵法的优点，归墟军明显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攻击和防御十分娴熟，基本上没出现破绽。
而悬浮在我身边的黑色漩涡，依旧在吞吐出黑色的阴气，那些阴气源源不断地灌输到归墟军身上。
然后归墟军再运转力量，将所有的能量提炼过后，再加持到黑色的大嘴里。
十方域主他们尽管有20多位域主，但是联手时的默契程度非常糟糕，所有的域主都是在一股脑地砸力量，根本不顾其他域主，也不讲究配合。
而归墟军是将所有人的力量凝聚起来，将无数人的攻击方向合一，从唯一的方向宣泄。
我不用再继续看下去，都知道十方域主他们输定了。
归墟军最大的底牌不是高等级的阴气，也不是十方杀阵，更不是那10位域主，而是我身边的黑色漩涡。
我注意到黑色漩涡从始至终就没有消失，一直在冒出黑色的奇异能量，为归墟军提供加持。
这些黑色漩涡就像是固定炮台，只要它不消失，对面就很难赢得战争。
“灭！”
在我的视线中，归墟军的修士们再次怒吼，狂暴的力量席卷八方，化为阴气扑向十方域主等人。
“嘭嘭嘭。”
十方域主他们想夺回自己的星域，但突然面对如此杀招，也不得不出手抵挡，否则星域没夺回来，自己的躯体反而先崩溃了。
“咔擦。”
域主们还被阴气困住，另一边的巨大嘴巴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是里面的东西破碎了。
“草，是星域，星域在承受攻击。”
域主们迅速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十分狰狞，大吼着要夺回星域。
“不愧是归墟军，这份战力是金吾卫都不具备的。”
金骨域主恢复了伤势，站在星空中看戏。
他本来是想帮忙来着，但是归墟军几招过去就制服了十方域主等人，哪里需要金骨域主帮忙啊？
金吾卫强在单体攻击上，如果和归墟军同境界修士单挑的话，金吾卫的胜率高。
归墟军最强的是群体攻击，和团结协作能力，是战争中的绞肉机。
金吾卫是用来执行任务，保护别人的。而归墟军是用来杀人的，两者的职责不同。
“归墟是什么？”
我看到金骨域主也没事做，忍不住传音问他。
“几乎所有事物都有正反两面，很多星辰里有阴阳两界，有光明和黑暗。同样的，宇宙星空也有这种区分。”
金骨域主看了看我，脸色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传音回复我为我解答疑惑。
像我这样不知道归墟的天尊，几乎没有，所以金骨域主刚才看我的时候，脸色僵硬了一刹那。
“星空也分阴阳，阳面就是我们所在的地方，而阴面就是归墟。阴阳两面共存，共享整个宇宙。”
“阴阳两者的关系，就像你在湖边走路，湖面上会倒映出你的影子，并且湖面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这就类似于阴阳两面的关系。”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阳面，宇宙的阴面是归墟，那是躯体死亡后的鬼修去的地方……”
他的灵魂波动抖动了几下，在2秒钟内就给我传输了不少信息。
从他叙述中，我大致明白了归墟是个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