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律师微弯着腰，一脸谦逊地道：“范哲文是我的大学同学。不过，现在我比他差远了，他是法律博士，在神龙集团法务部做部长；我只是硕士，在这里做……一个普通的小律师。我们班的同学，都很羡慕范哲文，以他为榜样。”
说完，他便拿出两张名片，用双手拿着，先递了一张给李飞龙，再递一张给杨志雄。
他姓钱，名希。
“原来是范部长的同学，你好！”李飞龙恍然大悟，随即用双手接过名片，看了看，将名片放入兜里，然后拿出一张自己的烫金名片，用双手拿着递给钱希。
杨志雄单手接了钱希的名片，漫不经心地扫了名片两眼。
钱希当然是用双手接过烫金名片了，他看了看名片，便询问地看向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笑着解释：“这位先生说，他想借钱给他，想找个律师，帮他们拟定一份借款协议。”抬起玉手指了指李飞龙，又指了一下杨志雄。
“李董事长，我帮你们拟定一份借款协议，可以吗？免费的。”钱希讨好地笑着说。
“可以。”李飞龙无所谓地道：“不过，该收多少钱，还是收多少钱吧。”
“请！”钱希连忙摆手请李飞龙和杨志雄往接待室那边走。
很快。
李飞龙，杨志雄和钱希便走进面积不算大，但非常干净，简洁，明亮的接待室里，坐在真皮沙发椅上。
一个新来的年轻女文员，迅速冲了三杯速溶咖啡，送入接待室内，将咖啡端到三个男人面前的茶几上。
随后，她便退出接待室，轻轻关上门。
办公大厅里的男女职员，很快便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猜测着李飞龙的真实身份。
a男律师：“钱希刚才提到神龙集团，我猜，刚才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神龙集团的董事长——李飞龙。”
b女白领：“好年轻啊，你们说，他现在大概有多少资产？”不紧不慢地拿出化妆盒，补妆……
c女白领：“至少有500亿吧？”
“500亿？！”d男律师立刻摇头晃脑：“神龙集团现金储备就不止500亿了，神龙智能手表比苹果手机还好卖啊。还有，蜘蛛飞车还没上市，蜘蛛飞车公司的股票就天天涨停了。我看，不用两年，他就可以坐上世界首富的宝座了。”
女白领们顿时惊呆了，纷纷整理头发和衣服，或拿化妆盒出来补妆，祈盼李飞龙能看上自己……
接待室内。
等李飞龙放下咖啡杯，钱希便轻声问道：“李董事长，你打算借多少钱给杨先生呢？有什么具体要求？”拿起签字笔，准备在草稿纸上做记录。
吹了吹刘海，李飞龙淡淡道：“我借500万人民币给他，要求他写一张1亿元的欠条，和一份保证书。他答应过我，拿到钱后，保证不主动找杨小舒，不打电话骚扰杨小舒。”
顿了顿，他又说：“还款日期不用写，但要注明，如果有证据，证明他主动找杨小舒，或者打电话骚扰杨小舒，他要立即归还1亿元给我。”
其实打电话骚扰这条款，很难拿到证据。因为杨志雄可以换手机号码，用沙哑的嗓音说，或者干脆找其他人打电话骚扰杨小舒。
不过，李飞龙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杨志雄始终是杨小舒的亲生父亲，不能一刀把他杀了。
钱希轻轻皱了皱眉头，目光旋即移到杨志雄的脸颊上，表情严肃道：“杨先生，你已经同意，对不对？”
“同意。”杨志雄点一根香烟，叼着在嘴角，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嗯。”钱希立即低下头，用签字笔在草稿纸上速写起来，按照李飞龙的要求，写一份借款协议书，欠条和保证书。
写的过程中，他问李飞龙和杨志雄要了身份证号码，银行账号，把银行账号和身份证号码都写进借款协议书里。并询问了杨小舒的详细资料。
过了25分钟左右。
钱希终于写好了，立即把借款协议书，欠条和保证书的草稿，递给李飞龙和杨志雄看。
李飞龙和杨志雄确认没问题，钱希再拿草稿走出接待室，叫女文员帮忙打印。
借款协议书，欠条和保证书皆打印一式三份。
打印完毕。
钱希迅速回到接待室里，把借款协议书，欠条和保证书放在李飞龙和杨志雄面前的茶几上。
李飞龙没有看，就拿起签字笔，在各个签字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大拇指按了按印泥盒，再按手指印在自己的各个名字上。
“钱什么时候给我？”杨志雄直视着李飞龙，并没有急着拿笔签字。
“你签了，我马上转账给你。”李飞龙一本正经地说。
钱希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委婉地提醒：“李董事长，这借款协议书没有还款日期，你一旦转了账，就很难追回了。”
“我知道。”李飞龙轻轻点头。
目光移到杨志雄的脸颊上，钱希立刻换了一张严肃脸，郑重其事道：“杨先生，你收了李董事长的500万元后，如果你违反双方的约定，而李董事长又有你违反双方约定的证据，你要马上还1亿元，如果还不上，法院肯定会判你坐牢，至少也要坐10年。”
“至少10年？！”杨志雄顿时吃了一大惊。
钱希竖起一根手指，一脸严肃地说道：“是一个亿，不是500万，10年是至少的了。”
李飞龙单手打着手势，冷淡道：“你不主动找小舒，不打电话骚扰她，500万永远不用你还，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