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解释了几句,牧长清去请木匠过来把门重新装上,顺便继续做冰棒。
一口气做了三四十个,有什锦冰棒、牛奶冰棒、西瓜冰棒、糯米冰棒和绿豆红豆冰棒,都不难,勉强称得上丰富。
他倒是想过做复杂点的,比如巧克力,但找来找去,实在没找到苍星界的巧克力替代品是啥,只能作罢。
完事儿,他给兰云号上的大厨们分了许多,让他们自行分配,顺便将制作方法教给他们,再提溜上最后四根冰棒钻进了屋里。
不出意料,栗子香正躲在被子里。
床两侧原本收好的纱帘也被她放下,仿佛代表着从此和苍星界一刀两断。
牧长清哭笑不得,走到近处蹲下,隔着纱帘轻轻呼唤:“栗子?”
被子动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香儿?”
被子又动了动,透过纱帘,隐约可以瞧见被子似乎打开一个角落。
“娘子?”
嗯,是真的打开了,一对粉嫩嫩的狐耳雷达似的探了出来,让人想rua。
牧长清忍俊不禁,再次凑近些,用更温柔的语气呼唤道:“宝宝?”
唰——
被子被掀开,纱帘撩起,栗子香一个饿狐扑食将他扑倒在床下,瞅准肩膀,张嘴便咬。
嘴里支支吾吾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应该是在骂人,不过杀伤力嘛……相当一般。
毕竟她的脏话段位最高也就处于黑铁,只会“流氓”、“坏人”、“色胚”之类的。
对于牧长清而言,这些与其说是脏话,不如说是情话。
一人一狐闹腾了几分钟,栗子香松嘴,小脸涨红,骑在牧长清肚子气喘吁吁,粉拳轻锤:“都怪你!人家不要做狐啦坏人!”
“好好好,都怪我,宝宝不生气了哈。”
“……”
宝宝二字入耳,栗子香只觉心神一荡,浑身过电,气势和眼神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随即缓缓俯身趴下,柔柔道:“嗯……栗子不生气了……”
牧长清莞尔。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俩字这么好使呢?
顿了顿,他再次安慰道:“你是不知道,其实你刚才的表现特别特别可爱,满分十分至少能打九点九分,根本不用落荒而逃的。”
“要的。”栗子香扁扁嘴,小声嘟囔,“人家从小到大都是高冷女王妖设,眼下被撞破,被发现实际是个愚蠢的小狐狸……太尴尬了!”
“没事,他们不会到处说。”
“呜……就算这样还是很难堪……长清再叫人家几声宝宝好不好?”
“好啊。”
牧长清笑了笑,霍然起身,将小白狐抱在怀里摇摇晃晃,嘴里“宝宝”长,“宝宝”短念个不停,撩得她娇羞无比,咯咯直笑。
若非现在不方便同房,她非要给他就地正法了不可。
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住,嘀咕了几句,拿上有点融化的冰棒去往兰云号甲板晒月光浴。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匿踪禁制少不了。
一张可以摇晃的躺椅、两盘坚果、四根冰棒,还有温柔无比的梳毛服务和习习夜风——
原本羞答答的栗子香渐渐平复下来,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时不时便嘬一口手上的猫耳冰棒,嘴角扬起,表情美滋滋的。
牧长清在她旁边地面盘坐,一手抓狐尾,一手持梳子,来回梳理,旁边已经堆了不少毛,再多些都能制成围脖了。
不过也就这么一说,真要做,这些毛是不符合要求的,因为都是浮毛,质地短、软、细小,无法成形。
真正符合要求的……是她尾巴上梳不掉的那些。
冬天睡觉超暖和。
正想着,旁边一条已经梳好的狐尾忽然飘扬而起,缠在他脖子上,将他拉近了些,然后冰棒便凑到眼前,上面还有小白狐的牙印,以及两块只剩半截的水果丁。
“长清辛苦啦,吃点吧。”她语气极其温柔。
“没事,你吃,我都吃腻了。”牧长清笑笑,继续梳理毛发。
但栗子香不管那么多,见他不要,便干脆塞进他嘴里,一直等到他嘴巴开始嚼动这才露出满意笑容,拿回来重新舔了舔,甜丝丝道:“长清,这叫什么冰棒呀?里面好多种水果。”
“什锦冰棒,或者干脆叫水果冰棒也行。”
“水果冰棒……”
“嗯,喜欢的话我回头给你多做些,不过一天不要吃太多了,你是医仙你懂的。”
栗子香点点头。
此物性寒,她又正好在备孕,确实不宜多吃,容易宫寒。
顿了顿,她话题一转,将脸面靠近些,眉眼带笑道:“说起水果,长清什么时候想想孩子的大名呗?”
“这……”牧长清动作一滞,“还早吧?”
“不早了,若是计划顺利,你当爹最迟也就是明年下半年的事,现在提前想想我觉得很有必要。”
“好吧,我琢磨下。”
牧长清抿抿嘴,继续梳毛,脑子则快速运转。
按照习俗,孩子取名一般是“姓氏”加“字辈”再加其他字,或者后面这个字不加。
比如他父亲牧广深就是广字辈,取自“山河广袤,国泰民安”,往下还有两个同辈堂弟叫牧广磊和牧广林——这一点跟大伯栗广文,还有未来岳父栗广武大概是正巧撞上了。
不过到了他这里又不一样,他的名字跟族谱辈分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是牧爹单纯觉得“长清”这俩字好听而取的。
姐姐名字“牧倾城”更不必说,浓浓的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