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悦想到医院的产妇，立马收起震撼，把柜子门关上，再关上门跑去医院。
病房。
产妇痛得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哭着喊着不生了。
陆茜一脸平静地看着产妇：“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生孩子，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过，痛喊出来更好一点。”
产妇抓住陆茜的手：“医生，医生，听她们说，生不出来可以动刀，我不想顺产，我想动刀。”
陆茜没理她。
胎心正常，产妇身体也好，胎位也正，动什么刀！
产妇见陆茜不说话，急了：“医生，我要动刀，真的要动刀。”
“医生，你是不是不会动刀？”
“啊——医生，我要上大便了。”
陆茜嘴角一抽：“那不是要上大便，那是要生了。”
陆茜从小力气大，她抱起产妇把她放推车上，直接送她进产房。
产妇没想到陆茜会有这么大的力，一时都忘记哭了。
直到进来产房才反应过来，说话结巴：“你……刚刚是你抱我？”
陆茜没时间理她。
她转身把需要的东西都消好毒。
范悦一口气跑到病房，见人不在，又冲到产房：“这么快就进产房了？”
陆茜没看她：“拿一片人参让她含着，再把她的脚弯起来。”
范悦照做。
陆茜把东西弄好后，转身看了下产妇：“你不要乱用力，孩子痛的时候，再用力。”
含着人参的产妇有了一点力气，她点头：“好——”
话刚落，又想到什么，立马说道：“医生，我男人还没来，万一孩子生出来了，没衣服穿怎么办？”
陆茜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这天气不冷。”
产妇瞬间不说话了。
只是没一会，又鬼叫起来：“啊——啊——好痛，啊，我不生了，真的不生了。”
“医生，医生，我不行了，我要大便了。”
“你让我去厕所，再不去厕所就要拉在这里了。”
范悦没接过生，以为她说的是真的，无措地看着产妇：“不是吧，那怎么办？难道让你去厕所？”
陆茜淡淡说道：“不用，快要生的时候就是这样。”
范悦惊讶：“还有这样的？”
陆茜点头。
范悦拍了拍胸口，怎么办，突然不想生孩子了！
“啊——啊——好痛，好痛——”
“医生，医生——”
陆茜平静说道：“痛就叫出来。”
范悦看了下宫口，见头出来了，心头一喜：“用力，用力，孩子的头出来了。”
产妇听到这话，立马用力。
“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响便整个产妇。
陆茜把孩子放在范悦手里。
她惊慌地看着陆茜：“不行，这么软，我不敢抱。”
陆茜直接塞她怀里，告诉她抱婴儿的技巧。
按照陆茜说的去做，范悦觉得没那么怕了：“陆茜同学，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陆茜没说话，而是脱离产妇的胎盘。
她检查一遍胎盘，一切正常。
范悦抱住婴儿称了一下。
六斤五两。
在这个年代，六斤五两已经算大了。
范悦看着怀里的孩子：“母亲真伟大，十月怀胎才生出个这么大的孩子，在怀孕期间也辛苦。”
产妇看着范悦怀里的孩子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对哦，都忘记告诉你这个了，是个男孩。”
产妇脸上没有露出激动，很平静，仔细一看，甚至还能看到丝丝嫌弃。
陆茜敏锐地感觉到产妇的变化：“你不喜欢男孩？”
产妇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只说了一句：“家里有两个了。”
产妇三十岁左右，大的八岁，小的五岁。
两口子想生个女儿，只是最后又失望一场。
范悦惊讶：“你们超生，不对，超生怎么会有准生证？”
九十年代的计划生育很严，那个时候若有人超生，搬家具，拆房子，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产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立马摇头：“没有，我没有超生，我说的，家里有两个，是我嫂子的孩子。”
范悦没有社会经验，她信以为真：“那是你嫂子的，又不是你的，这年头重男轻女的比比皆是，喜欢女儿的，还真的占少数！”
陆茜白了范悦一眼，傻里傻气的，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产妇见范悦信了，提起的心慢慢放心，只是目光对上陆茜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吓得又是一紧，双手攥紧被子，该死，为什么要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就算再喜欢女儿，也不能说出来啊！
陆茜像是看穿了产妇的想法一样：“我们只是医生，不是计划生育办的人，不好抓你，也不会告你。”
关系好的，弄一张准生证还是挺容易的。
产妇这下是真的放下心来，她虽然不了解陆茜，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女孩的话很可信。
产妇男人提着衣服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了，他得知是个男孩，只是轻谈了一口气，口是心非道：“男孩好，男孩好——”
范悦以为他重男轻女：“女孩也挺好的。”
男人从善如流：“嗯，女孩也好。”
问题是又生了个男孩！
哎！
人家想要男孩，总是一个劲的生女孩！
他想要一个女孩，却怎么也要不到！
***
第二日。
魏主任得知陆茜昨晚接生，微微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