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摊主打小儿长在京城，游手好闲坑蒙拐骗了二十几年，也算是出了名的老炮。
见姚远竟然不知好歹，脸上肥肉气的直发颤。
“丫真是找死。”
旁边一直装成看客的瘦猴儿猝不及防的蹬出一脚，正中姚远的侧腰。
扑腾！
姚远根本来不及反应，登时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啃屎。
胖摊主轻蔑的啐了口：“孙贼，别他娘的狗拿耗子，再嘚瑟信不信你大爷骟了丫挺的？”
然后把钱慢慢腾腾的塞进了宽大的裤子口袋里，并朝着瘦猴儿和另一个托儿使了个眼色。
“输不起就滚蛋！”
瘦猴儿拽了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满，准备收起地上那套专门坑蒙拐骗的道具。
“滚你妈个头！”
小满胆子素来不大，但也分时候。
现在他最好的兄弟被踹翻在地，他已然顾不了心里的胆怯。
他这么一挣扎，瘦猴不仅没拽动他，反而自己一个趔趄差些摔倒。
姚远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胖摊主。
胖摊主眼睛一沉，他并不想把事儿闹大。
这场杀猪局的油水已经榨得差不多了，再纠缠肯定就是进局子。
他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赶紧滚，别他妈看了，谁要敢报警老子扒了他的皮！”
打架加摆摊骗点钱到关不了几天，可他身上可还背着别的事儿呢……
电影里那种蹲监狱上瘾的都是扯淡，没谁愿意蹲班房受教育，在外面好酒好肉好娘们儿不香？
可他显然不知道，小满和姚远这两个生活中的老倒霉蛋儿，此时已经到了一种临界点，别说是他们三个。
就算对面是千军万马，这俩货也绝对不会再怂了。
也没法再怂了。
……
派出所内，姚远又见到了刘强刘副所长。
刘强走到姚远跟前，上下扫了一眼。
“你这身份转变的有点快啊！从救人英雄到打架斗殴，这才几天？”
此时的姚远眼眶和嘴角都有大片淤青，一说话嘴角都疼：“刘副所长，我们是被动防守……”
“行啦，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你们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刘强说着把笔录本递给了姚远和小满。
“满星烁是吧？，下次别贪小便宜，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啊？”
小满挠了挠头：“知道了，刘所长。”
“副所！”刘强笑着强调了一遍，不过心里倒是挺舒服，这小子还挺会说话。
姚远签好了字把笔录本递给了小满，然后打听道：“刘副所，那三个家伙……？”
刘强思索了一下，说道：“打架这事儿不大，但他们两个摆残棋摊涉嫌诈骗，再加上那个他们身上还有别的事儿，一年两年肯定是出不来了。”
“两个？”姚远疑惑道：“我明明记得是三个！”
刘强叹了口气：“瘦子跑了，没抓到。我得提醒你，下次可千万别这么冒失了！再遇到什么问题千万别冲动，报警才是王道！再多的事儿我就不能跟你说了，得保密……”
好家伙，都到保密级别了？
他不免有些后怕，倒不是怕自己挨揍或是怎样，而是怕连累了小满。
其实现在就很惨，鼻青脸肿的。
“您放心刘副所长，我以后绝对不充英雄。”
“对了，姜欣没去找你？”刘副所笑着喝了口茶水。
姚远纳闷道：“谁？”
“就是你救下来的那个女孩，跳楼的，她就叫姜欣。”
“她啊……”
姜欣？姚远海华丝觉得恶臭女孩更适合她。
面对刘强的沾沾自喜，姚远道：“不瞒您说，真不怎么样……，她把我当仇人看待呢。”
刘强惊讶道：“怎么可能？当时她可是求了我半天，我是看在她对你一副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样子，这才把名片给她的。”
姚远微微攥拳。
这女人为了报复自己，还真是处心积虑。
刘强见姚远发愣，追问道：“按你这么说，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恩，是有点不稳定，您要有空一定得看着她点……”
姚远越说越心虚：“e……可能用‘有点’来形容也不是太准确，应该说‘很不稳定’才对……”
当时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说的话完全没顾忌后果。
现在想想，真是句句如刀……
“等等，你小子不对劲儿！到底怎么回事？”
刘强犀利的眼神扫过，一眼就发觉姚远还有话没对自己说。
姚远支吾了一会，心里也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个办案经验丰富的副所长。
索性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刘强听完后脸色凝重：“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姚远两手一摊，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她应该不敢再跳了吧……”
“别自作聪明，说好听点你是想以毒攻毒，说难听点你这是人格侮辱外加人格摧残，真要出了事儿，你也是有责任的！”
刘强一边说一边翻出了前几天的办案记录，按照上面登记的号码拨了回去。
“关机了……有点棘手啊！”刘强转过身看着姚远说道，“如果姜欣再找你，记住！千万别刺激她了。”
姚远表面乖巧的点头，实际心里想着：“再？您是看我还不够倒霉吧……”
从派出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忙活了一整天的姚远伸手打了个哈欠。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