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买给的地,倒是离长孙老宅挺远,反正李遥和程伯献二人是延着西街南面,一直走出了长安城南门,在南门外一里地处的几处民居之后,找到了那五块地,不过让李遥有些傻眼的是,现在这五块地,也正有农民种着。
地里到是各种蔬菜瓜果一应具全,李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后来通过询问以后,李遥才知道,原来是安道买的管家将这几块地租给了这附近的农家,让他们来种着,每月收一两银子租金,倒也不让地空着,反正每月有的银两收便是。
想来,安道买这个大将军,对这些事儿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也不屑去知道这些小事儿。
弄明白这个情况以后,李遥便是告诉了这些租地的农家,每个月租金减半,日后他们就不用再去将军府交租了,直接去长孙老宅交租便是,这些农家听了这大好事儿,他们自然是乐的不行,对李遥感谢的不得了。
李遥也没有和他们多说废话,把收地的事儿搞定了,他便是和程伯献一起回去了长安城中,两人回到长安城里,李遥才和程伯献分别,程伯献回去了都统府,李遥则是去了混混儿一条街。
到了下午的时候。
李遥这才不急不缓的来到了安氏铁匠铺外,可让李遥有些意想不到的是,他才刚刚走到安氏铁匠铺外面,还不等他走进去,安巴布便是气耸耸的夺门而出,一把就将李遥堵在铁匠铺门外。
李遥傻眼的问道:“老爹,你这是干啥啊?谁惹你了?”
“你说谁?老子问你,你是不是告诉雨吟打包东西,从这安氏铁匠铺里搬出去?”安巴布气愤的问道。
“老爹,我……”李遥一阵语塞,搞不明白状况。
这个时候,安雨吟和王灵儿一起,从铁匠铺里飞奔而出,赶紧的一左一右拉着安巴布,安雨吟更是着急的在安巴布耳边叫道:“爹啊!我都给你说了,这安氏铁匠铺我们会继续开着的,顺子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换个大一点儿的地方住,而且就是在西街的宅子,离混混儿一条街不远,爹搬出以后,每天也照样可以过来开铺子,两不担误的。”
“闭嘴,你还替他敷衍老子,就凭这小子那点儿本事,老子还不知道吗?他还能在西街上置办宅子?你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去抢的吗?”安巴布一把就将安雨吟给推开,瞪着李遥便是大吼大骂起来。
李遥听到这儿,他才一下听明白了,感情安巴布是不相信自己还有能力在西街置办宅子,所以他才会这般愤怒的,这阵儿的安巴布,肯定以为自己是想要从这安氏铁匠铺里搬走,不要这个家了。
安巴布如果真是这么想的,那他生气也情有可原。
李遥无耐的摇摇头,对安巴布说道:“老爹,你儿子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你一个人拖着我和雨吟长大,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享福了,儿子不忍心看着你这一大把年轻了,还这般操劳,日后,这铁匠铺啊!就当是你开着玩儿的,你不落下你这门儿手艺就成。”
“爹啊!你看顺子多孝顺你啊!你就别这样了,顺子现在有本事了,他这次是说真的,而且顺子置的宅子都是靠他本事置来的,不是坑蒙拐骗来的,你就放心的跟我们搬走吧!到那边住下了,以后爹再每天过来开铺子就成,哪里不好嘛!”安雨吟也是拉着安巴布的手臂,在他耳边劝道。
“鬼蛋,就这小子,有多少斤两,老子还不清楚,你能置什么宅子?”安巴布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变得稍微缓和了一些。
或许是看李遥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假话,所以安巴布心里也有些相信李遥了,不过凭着他从小把李遥带大到现在,安巴布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说他真有本事又置房又置地的,那是不可能的。
李遥见安巴布还是不肯完全的相信自己,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将手伸进怀里,将房契和五张地契拿了过来,将之交到安巴布的手中,对安巴布说道:“老爹,这是儿子给你置办的宅子房契,还有五块儿地的地契,全部给你了,你收好,以后,儿子养着你和雨吟,还有灵儿,你们三人的一切,全部交到儿子头上,儿子保证让你们过好的生活。”
“这……”安巴布捏着李遥递来的房契和地契,整个眼眶都红了,呆站在那儿根本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宅子就在西街南面,是一处大宅,只是现在还没有装点,等老爹你们三人搬过去了以后,我把银两给老爹,你就自己找些工匠装点一下,五块地就在南门一里地外几处农家后,现在被那几户农家租种着,每月可以收半钱银子的租金,以后每月你就去城外收银子便是。”李遥把宅子和地的事儿,一一给安巴布说了个一清二楚。
安巴布听完李遥的话以后,他泛红的双眼之中,立马流出了感动了泪水,当场就泪崩了,这么多年了,他含辛茹苦的养大李遥和安雨吟二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为了两个孩子,他甚至都没有再找个女人一起生活,就生怕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让人家女人家跟着他受罪。
本来李遥这具身体长大以后,安巴布也指望他出息点儿,以后自己也有儿子养老送终,可耐何的是,原本的冯小宝,一点儿不争气,天天就捣鼓什么大力丸,春药之类的,也不干正事儿,还经常的坑蒙拐骗,安巴布看得十分伤心,但也没有办法。
可现在,他做梦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