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垂着头,一副落寞的样子。
“二十年的姐弟情,你就这么无情地把它从你生命里抹去?”他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胸口有一块石头压着,无比闷痛。
秦夏伊好笑般的对他说:“姐弟情?你配对我说这三个字?”
秦宿眯起眼,强忍住泪水,声音颤抖了起来:“是我错了……是我的错!你这么对待我,我真的很难受!”
秦夏伊烦躁地收回眼神,没有理睬他,转头对克瑞斯抱以歉意的笑容:“真是抱歉了,这件事我帮不上任何的忙,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克瑞斯惊愣地说不出一句话来,秦宿眼睁睁地看着她转过身,往后走去,心里一急,憋足了气吼道:“秦夏伊!你不许走……给我站住!”
秦夏伊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没有回头,步伐沉稳,看来是狠下了心。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在他们面前,跳进这里!”秦宿仍然喊着。
“秦公子!你快下来吧,算我求你了!”克瑞斯无法容忍这件事的发生。
秦宿决心很大,咬着牙走到了沿边,就差半步就要掉进水库,克瑞斯头疼不已。
“秦……秦总,你快帮我劝劝他吧!看在我和你是合作方的关系上!”他急的直出冷汗。
秦夏伊停住步伐,慢慢回过身,眼里毫无波动。
见她转身,秦宿心里又惊又喜,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瞄着她的动向。
克瑞斯走上前,拉住秦夏伊的手,恳求她:“秦总,算帮我这个忙吧,好吗?这么多人在场,秦公子他……他不能轻生啊!”
听出克瑞斯的本意其实是担忧自己的水库污染问题,秦夏伊笑了笑,挣脱开他的手,冷静地说:“克瑞斯先生请放心,污染这个问题,我会派人来清理,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你不用有太多的顾虑。”
一番话直接了当表明秦夏伊不管秦宿的死活了,她不知道秦宿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挑这个地方,她只知道秦宿一定事先派人查清了自己的地理位置,好让他可以在她面前忏悔示弱。
不过,她一向软硬不吃,只要是决定了的事,不管后果,都会兑现。
如今她已经与秦宿断绝姐弟关系,那么他是死是活就与她无关,再怎么闹,也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秦宿的眼里带有光彩,似乎一直期待着她的开口,只要她开口原谅他,他就会乖乖走下来。
“秦宿,你说你要获得我的原谅,实在太可笑了,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原谅你什么?”
她神色冷漠无比,听到她说的话,秦宿怔在原地,心里的滋味复杂无比,酸涩又苦闷。
“你不用得到我的原谅,因为我们两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说过了,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你既然要寻死,就找一个离我远一点的,看不见我的地方寻死吧!”
她说完后,心里竟有一丝轻松的感觉,秦宿的目光呆滞了下来,双手无力地垂着,浑身上下犹如被蚁群啃食,难受不已。
在众人的目光下,秦夏伊毅然离开了原地,她尽量去无视耳边人们对她的指指点点,直到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尖叫之下,一群人都涌上了水库,顿时声音四起。
秦夏伊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克瑞斯急忙地招着手指挥人,两个穿着潜水衣的男人进入了水库,不过几分钟,秦宿就被人抬了上来。
他浑身湿透了,黑发紧紧贴着皮肤,双目紧闭,脸色极白,旁人不停地按压着他的胸腔,其中一人举着电话,大声说道:“救护车马上就来!再等一下!”
秦夏伊心绪变得一团乱,不知该如何进退,她复杂地看着被水呛晕的秦宿,底下的双手握成了拳。
转眼救护车呼啸而来,他被医护人员迅速地抬上车,克瑞斯没有管那么多,直接将沉默的秦夏伊拉上了车。
“秦总,不管怎么说,你和他有血缘关系!这是没有办法割舍的,我们都是外人,不好陪同。”
等秦夏伊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车门已经被关闭,车开启了,径直往医院的方向开去。
“病人呼吸不稳!体温下降,需马上转入急诊!”
医护人员面容肃穆,突然注意到了秦夏伊的存在,奇怪地问:“你是他的家属?”
她一愣,看着双目紧闭,失去意识的秦宿,犹犹豫豫地说:“是……”
车子颠簸,她默默看着秦宿不语,心思乱成了一团。
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像是在隐忍着一种痛苦……
一阵着急忙慌的抢救,秦宿总算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病人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很少进食,你作为他的亲姐姐,怎么不注意你弟弟的身体状况?”
医生用一种责怪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秦夏伊,将诊断证明递给她:“血糖偏低,几近贫血状态,又呛了很多的水,经过这一折腾,身体越发的虚弱了。”
秦夏伊有些呆愣,深吸一口气:“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医生叹了口气:“你弟弟的身体很虚弱,三餐不定时吃,量过少,身体没有得到应有的营养,你可要在饮食方面盯着他点!”
三餐不定?秦夏伊陷入沉思,据她所知秦宿一向胃口良好,从来没有厌食挑食的状况,况且他已经是成年了,吃的量应该更多才对,怎么会……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她那天在记者面前公布她断绝与秦宿的姐弟关系后,秦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