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说到一半，又嘤嘤哭泣起来。不过，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们就是因为使用了百花工坊生产的香水，才会出现如此症状。
听完她的话，李牧内心冷笑。对方抹黑的意味，已经很明显。首先不管他们是否串通一气，故意歪曲事实。
光是香水从作坊购买回去，经过了她们口中所说的“表小姐”手里，其中这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对香水做过手脚，就不可而知了。
不去追查过程有没有人对香水动手脚，却直接上门指责自己的香水有毒，那不是抹黑是什么？
李牧问道：“你们真是涂了我家的香水，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那侍女点头道：“是……是的。那香水，我们已经交给官差大人手里了。”
“除了你们使用过这种香水，你所说的表小姐，有没有用过？”李牧继续追问。
“没有。我们用了这香水，立时感觉脸上很痒很痛，惊动了府里的人，表小姐刚好沐浴完，正准备要用，但知道这个情况后，也就不敢使用了。”
“那么说，除了你们，就没人出现同样情况了？”
“是……是的。”
“很好。”
李牧笑了笑，转头对楚中天和那捕头道：“从楚府带拿走的那瓶毒香水，应该拿回去找人验证了吧。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但我可以肯定，即使有毒，也不一定是我们作坊生产的香水有问题。从百花工坊购买回去后，这其中经历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完全可以让有心的人找到机会往香水里面投毒。对方投毒要谋害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位表小姐。却不巧她把这瓶香水送给了丫环，这才逃过一劫！”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李牧意味深长的看着楚中天，继续道，“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想抹黑我们百花香水的声誉。”
“你的意思是说，我表妹为了中伤你们百花工坊，故意往香水里投毒，谋害她的贴身丫环？”楚中天怒道。
“呵呵，我可没说是她。”李牧道，“说不定是另有其人呢。”
“你是说我投毒谋害我表妹？”
“不敢！我想说重点是，即使从那两瓶香水中检查出毒素，也未必是我们百花工坊的问题。很有可能是你们楚家被别人盯上，有人在香水里投毒。”
李牧平静说道，“退一步来说，在我们店铺里购买香水的人有这么多，别人都没出问题，唯独你们楚家的两个丫环出现了这种情况，这又如何解释？所以我恳请官差大哥把这件事情核查清楚，还我们百花工坊一个公道。”
那捕头姓陈，年纪不大就已混到金陵总捕头之职，自然有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皱了皱眉，看着李牧道：“那你的意思是？”
李牧道：“我认为陈捕头你尽可不必把这香水带回衙门，免得有人在中途做手脚。既然要检查香水有没有毒，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检查就好了。
我这里有这么多香水，随便抽取几瓶，找些人试用。如果没有出现红肿溃烂的情况，那就完全可以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陈捕头沉思片刻，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多的围观看热闹的群众，点了点头：“好，依你所言。”
李牧拱拱手：“多谢了。”
说完转头对店外围观的群众大声道：“我需要三个人帮忙试验一下香水有没有毒，有哪位兄弟愿意帮忙吗？只要愿意帮忙，我李牧每人会给一百两银子作为酬劳，如果有人使用香水出现了问题，我李牧会支付其所有的医疗费用，还会赔偿其一千两银子！”
听闻要李牧要找人试验香水有没有毒，自然没人愿意。但当李牧说出一百两银子作为酬劳之时，甚至出了问题还有赔偿，顿时便有不少人举手道：“我，我！我愿意帮忙！”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李牧对陈捕头道：“陈捕头，麻烦你来选三个人吧，还有随机在店里挑选一些香水。”
陈捕头点点头，最终在门外选了三人。一位青年小伙，一位中年大叔，还有一位中年大婶。
三人走入店内，然后，陈捕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在店内的货架随便挑选了九瓶香水，分给三人，每人三瓶，让他们各自涂抹在脸上。
看着手上的香水，三人神色虽然有些担忧，但最终还是在银子的诱惑下，拔开瓶塞，开始往脸上涂抹香水。
店铺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三人涂抹后，过了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李牧嘴角一笑，正要公布自己的香水没有任何问题，却听得那个试验香水的大婶突然尖叫一声。
“痒，我的脸好痒。”
所有人看去，只见那中年大婶原本那张略微黝黑的脸上，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并且不断浮肿。
前后不到数个呼吸的时间，她的整张脸，便化作了猪头一般。
李牧还来不及从眼前的变化中反应过来，便又听得那中年大叔以及那年轻的小伙子也同时大叫起来，掩着脸痛呼，不断抓挠，在脸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而他们的脸，也如同那中年大婶一样，迅速浮肿起来。
“快，快去打盆清水来，给他们洗脸，顺便把大夫也叫来。”陈捕头率先反应过来，立即吩咐官差们去打水找大夫。
三人抱着脸在地上嚎叫，声音凄切，听得门外那些围观的群众也是一阵心寒。
不一会，便有官差端来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