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背影，顾小语总觉得这个时候，他们不该打搅两人。
“还记得当年你和我说的话吗？”
龙逸飞拥着封百果，在小时候坐过的位置坐下。
下巴搁在封百果头顶上，从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记得。”被他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封百果一张小脸刷地涨得通红。
“说了什么？”
可很明显，龙逸飞没打算轻易让她忽悠过去，继续追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封百果呶了呶唇，抱怨道。
“不是明知故问，只是想再听一次，这样也不行？”
“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信，怎么会不信，要是我当初不信你，十几年之后为什么还回来找你？”
说到“信”这个字，封百果原本甜丝丝的心情，又似被什么回忆给掺和。
长吐了一口气，封百果脸上的笑意随后被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点点失落。
“怎么了？不开心？”
哪怕不去看，龙逸飞也能从她的叹息声中，感受到她的变化。
“小时候的我，你相信，那为什么长大之后的，你倒不相信了？”
被她这么一句话，弄得龙逸飞一双眼眸的颜色，也微微沉下了几分。
“你是说当天你妈妈陷害我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龙逸飞还是把这事给提了出来。
因为他清楚，要是不当面说清楚，这丫头一定还会耿耿于怀。
封百果没说话，眼见两人的关系经过那么多事后，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她也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再和龙逸飞起争执。
“我从来没说不相信你，更何况，你从来没问我，又怎么能断定我是不相信你的？”
封百果不想继续说，但，明显龙逸飞没打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你让我怎么说？难道厚着脸皮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吗？”
说罢，封百果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不知道龙逸飞是什么想法，但，她只要每次说起这件事，多多少少还会有点敏感。
龙逸飞这时候，身上的气息也明显比刚才要严肃很多。
“其实说真的，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也怀疑过你。”
“但，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自己太多余。”
“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丫头，怎么可能会相处这样的方法来接近我。”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你是真的在躲我，对我是真的有一种抗拒。”
“在道上走了那么多年，我不可能看错。”
封百果还是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龙逸飞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我知道你误会，小时候那人是君莫染。”
“我也不会想出那样的办法，让你知道其实是你一直误会了，我才是你的小男朋友。”
“所以，那时候我更能确定，在那件事情当中，你也是受害者。”
封百果依旧不说话，心被莫名扎了一下，有委屈，但，更多的是感动。
她只是安静依偎在龙逸飞怀里，手下意识握着他的大掌。
力气不大，却把她的那份复杂的情感，表现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