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站到了沈莫远那边去。
跟着亲妈没有安全感。
沈莫远：“……”
姬云舒：“……”儿砸，你这样麻麻很蓝瘦的你造吗？
三人面面相觑，而另一边，红鸾已经将困制着血池的结界引到了自己面前。
闻山见状，连忙抬手甩出一道佛光，将红鸾身后墙壁上贴着的一道经文散了去。
随着经文消失的同时，禁锢在红鸾身上的铁索也纷纷消失。
紧接着，原本只是一团由红光形成朦胧影像的红鸾，便缓缓现出了身形……这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身形高挑柔美，姿容秀丽……和她之前说话时候的懒散语气有着极大的反差。
而姬云舒在看清红鸾样貌的时候，整个人都卧槽出声了！
她不由上前一步，惊呼道：“流芳！”
红鸾偏头朝她看了过去，疑惑道：“你唤谁！”
姬云舒上前两步，目光定定地落在红鸾脸上，问：“你是谁？！”
“红鸾。”
红鸾说着，随后收回目光，抬手便覆上血蛊结界，修为凝聚其上，转眼便将那结界碎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她便将元神探入其中。
随着她元神的侵入，血池中的动静越发大了。
姬云舒刚从红鸾的相貌中回过神来，就感受到结界破碎。
她猛地回头看去，已经来不及阻止！
血蛊中的血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融入了红鸾的体内，袭向心脉，再灌入她的元神，魂魄！
红鸾不受控制地捂住心口，半跪在地。
姬云舒连忙上前要去扶她，却被她抬手一挥甩出的利刃拦在了原地。
身后闻山也抬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现在不要靠近。”
“可她……”
姬云舒还想往前去，闻山抓着她手的力道不由大了一些，说道：“流芳的三魂七魄乃你亲手所灭，眼前之人是不是故人，你难道不清楚？”
“我……”
姬云舒不由顿住脚步。
是啊，三万年前，流芳被她亲手所杀，神魂俱灭，无影无踪。
闻山见她神色惶惶，便叹了口气，随后又继续说道：“你的遗憾父亲全都知晓，这些年他都在试图寻回当年跟随在你身后的人，但是，流芳的死是你亲自动的手……除了葬在众生墓中的尸首，再无任何痕迹留下，即便是父亲，也找不回来……而眼前之人，只不过是数千年前的堕神罢了。”
说到这里，他松开了姬云舒的胳膊，轻声继续道：“我第一次来封魔塔看到红鸾相貌的时候，就将她过往的事迹翻阅了个遍，就连冥王那里也曾去过，她只有两世轮回，皆是鸾凤一族的族民……与流芳也只是相貌上的相似罢了。”
姬云舒不再言语，默默垂下了头。
沈莫远抬手按了按她的肩膀。
似是无言的安慰。
姬云舒不由侧身靠在了他胸膛上。
闻山微微摇头，默念了一声佛号，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红鸾与血池。
血蛊的血水看似不少，可融入寄体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