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洛言静静的看着她的大眼。
这药，是他医药箱里的，这小傻子，是真以为他好糊弄吗？
“恬恬，我再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他抓住她拿着甜甜圈的手腕，唐恬恬的手一抖，甜甜圈摇摇欲坠。
唐恬恬移开目光，盯着甜甜圈，一脸心疼地说，“你不吃就算了……你放开我，我自己吃就好！”
她是不准备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了。
厉洛言胸闷气短！
他将她拉近，“唐恬恬！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说啊！你看着我着急，你心里很好过是不是？”
唐恬恬小手颤抖着，那甜甜圈落到了地上。
她眼眶顿时就红了。
也不知道是被厉洛言吓得，还是心疼甜甜圈。
“你想听什么？”她小声问，“是想听他是怎么欺负我的……还是想听昨晚我差点在浴室里死掉的事儿？”
“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差点死掉？”
厉洛言真的想象不到，自己不在的这十二个小时内，唐恬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唐恬恬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厉洛言昨晚的事情。
只能简短的说了一下。
她担心厉洛言情绪波动过大，隐去了次人格对自己做的那些坏事儿，说道泡澡在浴缸里差点死掉时，厉洛言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大笨蛋！你多大个人了？怎么泡澡还会睡着呢？还有……昨晚临睡前，你不是洗了澡吗？怎么突然又想要洗澡了？”
厉洛言觉得，这个逻辑有点不通。
他强迫自己不要往最坏的方向想。
唐恬恬在他怀中缓缓闭眼，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我和他聊了之后，身上出了很多冷汗，不洗澡不舒服……泡在水里的时候，太舒服了，我就忍不住，睡着了……”
她这个理由，还算不错。
算是给了厉洛言一剂定心丸。
他放开她，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擦，“以后不要单独去找他，知道么？他属于我身体里面的阴郁向，做事毒辣！一旦你把他惹急了，他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那么……他真的是从你灵魂里面劈出来的一个人格咯？”唐恬恬觉得，次人格那话，似乎没什么毛病。
厉洛言紧皱着眉，想了想。
“算是吧！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七岁那年，经历过的那件大事儿……”
“当然记得……”唐恬恬连连点头，小脸上带着苍白，“那次之后，你的情绪就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所谓的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嗯！就是因为那次意外，让我的精神遭受了重压，出现了精神分裂！他也是那次出现的……”
厉洛言缓缓说着，唐恬恬看到他痛苦的模样，赶紧捂着他的耳朵。
“你别回忆了……既然，他已经出现了……我们要做的，是让他再次和你融合，毕竟，他是你精神的一部分，要是他被驱逐了，你的精神便不是那么完美了！”
人都有阴郁的那一面，要是厉洛言将代表他阴郁面的次人格驱逐了，那么……他的人生便只剩下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