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是一般人聚会，肯定有人会笑。
可问题是，这里坐着的都是研究玄学的人，所以大家都很严肃。
我看向陈爷爷，他笑眯眯的坐着，丝毫没有替我解围的意思。
不难看出，陈爷爷也想借此试探我，看看我，说得那些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回想我之前，说话不设防，对朋友的信任，所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忽然意识到，难怪很多高人做了厉害的事情也不解释，他们的做法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而我，却还是和孩子似得，天真无邪，什么话都敢说。
我这样下去，又岂能改变别人？
思绪转动，我觉得成熟起来，先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
于是，我淡淡反问，“这位老爷爷，您真的敬神吗？”
老头严肃的一抱拳，声音宏亮道，“这还用吗？我们在做的，又有哪位敢不敬鬼神？又有谁敢说，请神仙把人弄疯了这种狂妄的大话？”
我看向陈羽，他尴尬的回避了我。
这件事，这里，只有陈羽知道。
显然，这件事是陈羽散播出去的。
不过，我不怪他，因为他是我哥。
我点头，“前辈您说得没错，我们大家都很敬神，但是不是狂妄的大话，那不是你说了算。我刚才的意思是，您真的敬神吗？这话你可要考虑清楚，考虑清楚后再回答我也不迟。”
老头嗤之以鼻，冷笑道：“如果你没这本事，就赶紧闭嘴，别在这丢人现眼。如果我是你，我就识趣的滚蛋，绝对在这多说半句。”
“小伙子，说大话也分场合，骗骗那些无知的人还可以，想骗我们，你还嫩了些。”一位不认识的中年人，满脸不屑的冷冷发笑。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这心里反而淡定了。
按理说，我应该焦急，担心，怎么应付过去。
可现实是，我此时心如止水，一点也不动气。
我继续淡淡道：“凡人之所以被称之为凡人，那是因为凡人的思想觉悟很是低俗，目光短浅，品性低劣，你们口口声声说敬神，可你们并没有搞清楚神仙和你们的差别，在神仙的眼里，你们低俗性劣，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了，这是我从神仙的角度去看你们凡人。”
“我问的问题，你们真的敬神吗？”
“还是说，敬神只是你们的一个口号？嘴上说，心里却从不敬神？”
“那么问题来了，一群品性低劣，自以为是的凡人，想见神仙，又岂能随便请一位过来作客？”
“你们如果真的想见神仙，至少要沐浴更衣，然后虔诚拜请。”
“拜请的时候，你们还要考虑，请神仙来的动机是什么，你们这些人的气场磁场，是否符合见神仙的资格。”
“如果神仙来了，发现你们的品性很差，你们是否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我一连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
一气呵成，都没有去想，直接就说出来了。
我看到，很多人纷纷摇头。
“够了，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胡说八道。”那中年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厉声咆哮。
老头跟着起身，拿手指着我，“你这个骗子，被你逼疯的那个张老，他是我一个故交，是你害了他，你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似乎都知道了这事，纷纷站了起来。
让我意外的是，陈爷爷也站了起来，并对我淡淡道：“大雷，张老的事情，你最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怕是不能说服大家。”
陈羽走了过来，“兄弟，说吧，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千万别跟我扯神仙什么的。”
我勒了个去！
这场面，这气氛，很明显，这就是他们算计安排好了的。
陈羽居然也不信我？
我忽然很失落，感觉糟糕透了。
又忽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回来继续做凡人了。
我刚要说话，整个大厅里面忽然一震，灯光仿佛变亮了，气氛忽然变得异常诡异。
我再看服务员，他们都站立着，一动不动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
而我的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亢的声音：“孩子，现在，你终于看透人性的丑恶了吧？他们沉迷在自我的思想中，猜测怀疑，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争名夺利，根本没有你那种无私的觉悟和思想，你如果愿意，就回来吧，继续掌控矩阵，咱们一起重塑三界，创造出更完美的生命体系。”
这番话，让我大吃一惊。
通过亢的话外之音，我发现亢的心思，居然想要抛弃三界生灵，重塑新的生命体系。
我连忙反问，“亢前辈，您会不会因为我坚持，而改变您的想法呢？”
顿了下，亢的声音，在我心里继续响起：“会，毕竟你是我的孩子。但是，我的建议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你还有时间去改变他们。在这期间，为了你的成长，能够更清楚的看清人性的丑恶，我不会再让灵界的神仙去帮你。但是你的意念却可以左右他们的命运。”
“意念？”
嗡的一下，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大家继续冷冷的瞪着我，刚才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感觉非常神奇。
亢是存在的，梦非梦，现实也并非我想像的那么好。
见我不作声，陈羽居然拿出了手铐，“大雷，不好意思，张老的事情如果你说不清楚，那我就必须把你带去局里审讯，至于你的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