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许胖子的办事效率绝对一流。头天晚上和曹直通过电话之后第二天下午人便到了。
首都机场,出站口。
阔别两年之久的许胖子与曹直相拥一抱,相视而笑。兄弟深情,尽在这一抱一笑之中。
为了给许胖子接风,曹直专门给蝶语酒吧的经理打了个电话,想要预约最好的包厢,结果,等他打通电话才知道,原来,蝶语酒吧最高端的包厢,竟然就是上次和桥红药见面的那间。
更关键的是,那个包厢从来都是留给蝶语老板的,绝不对外。而他,除了没有正式在交接文件上签字以外,已经是蝶语酒吧名副其实的老板了,根本无需预约。这一特权,第一次让曹直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对于bj城,许胖子一点都不陌生。
上学的时候,这货几乎每个假期都要被送到著名的西郊大院,在外公家被老一辈革命家灌输各种优秀的红色思想。当然了,有没有听进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让曹直意外的是,许胖子居然也知道蝶语!
“蝶语酒吧?就是后海边上,正对着石拱桥那个?我去过。那里的格调不错啊,美女特别多。”许胖子眯着小眼睛,挺着大肚子,色眯眯的说道。
“你去过?什么时候?”曹直吓了一跳。
“高三那年夏天,在那喝过两次酒。怎么了?”许胖子不明所以。
“哦,没事。”
曹直没有告诉许胖子关于桥红药的事,心里却在暗暗替他庆幸。
幸好是高三那年,要是这两年,许胖子恐怕就惨了,当年被他俩阻止烧鸟的那个女疯子,可就是蝶语的前任主人啊!
出租车停在什刹海地铁站附近,曹直和许胖子步行来到蝶语。
才是下午五点多,bj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蝶语里也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早就守在门口的陆通见曹直过来,立刻笑着迎了上去,侧身抬手道:“曹先生里面请!”
是的,陆通叫曹直为先生,并不是老板。
事实上,在陆通心中,曹直也不过是一个走了****运的家伙而已,根本不配他叫老板。
在他看来,桥红药将酒吧送给曹直,也不过是想玩玩罢了,等哪天桥红药玩够了,酒吧还是要收回去的,而他,才是这家酒吧真正的管理者和主事人!
曹直当然听出了陆通在称呼上的问题,他明白,想要彻底控制蝶语酒吧并不容易。不过,现在正忙着给许子然接风,他也懒得理会这些,只是带着许胖子,向桥红药那个专属包房走了过去。
“胖子,想喝什么?随便点,今天我破例和你喝一杯。”
“卧槽,直爷,你陪我?那我可得点瓶好的。菜单呢?”
许胖子招呼一声,陆通立刻从茶几下方抽出了一本木制封皮的特殊菜单。
“好香啊。这木头,是在香水里泡过?”许胖子接过菜单,顿时嗅到了一股幽香,宛若兰芝,异常好闻。
“许先生说笑了,这是正宗的缅甸奇楠手工打磨的,是自然香,绝非人工合成的香素。”陆通虽然觉得许胖子不识货,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奇楠?那是什么东西?”
许胖子显然还是被陆通提到的这个陌生名字给蒙住了。
事实上,曹直也是如此,不过,与许胖子不同,曹直身边,可是带着一个无所不知的小怪物呢。
“奇楠是沉香中的一种……”
从直直处得到了答案,曹直玩味的看了陆通一眼。
这老小子,原来是有心在他和许胖子面前卖弄。
如果真让他卖弄成了,以后曹直在他眼中,恐怕就更是白痴一样了吧。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啊!
想到这里,曹直微微一笑,主动为胖子解释道:“奇楠是沉香中的一种,也叫伽南香。奇楠这两个字是从梵语翻译来的,唐代的佛经中常写为‘多伽罗’,后来又有‘伽蓝’,‘伽楠’、‘棋楠’等名称。”
“原来是沉香啊,我说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这东西我见过,在我外公的书房里就摆着人头大小那么一块。不过,拿沉香木做菜谱,这也太奢侈了吧?”许胖子瞪大眼睛,认真的摸了摸雕工精美的镂空木制封页。
“奇楠确实很贵重,自汉朝起,皇室祭天、祈福、礼佛、拜神、室内熏香,奇楠都是最重要的香材。不过,陆经理说这两片奇楠产自缅甸,那也就难称顶级了,《四库全书》中记载,东南亚诸过,很多都产奇楠,但尤以占城为首,所出最优及正统。占城在今天的越南南部,缅甸距离占城,远着呢。”
曹直看似漫不经心的的解释,却实实实在在给路通来了个下马威!
好家伙!这位爷,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
陆通不动声色,倒吸了一口冷气,关于奇楠,他所知道的全部,也没有曹直所讲的一半多。
“难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除了红酒,竟然连沉香也懂么?”陆通偷偷瞄向曹直,心中开始打鼓。
能品红酒,能玩沉香,能从桥红药那女人手里得到蝶语酒吧,这样的人,会是土鳖?
陆通开始对自己的判断和罗山炮提供的情报产生了怀疑。尤其是,当他发现曹直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时,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莽撞行为。
虚空中,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小怪物同时竖起了两根中指,全都送给了曹直,鄙视道:“拿人家的知识忽悠人,不知羞!”
“这叫学以致用!放心吧,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