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霄脸上的笑容一僵，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没什么，你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外面乱传的。”
他哪有什么老相好，他心里只有小纠一个。
秦艽如今这个年纪，正是求知欲旺盛的时候，经常十万个为什么，她根本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单纯的对“老相好儿”这四个字好奇。
如果顾九霄解释了那是什么意思，她也就算了，转头就忘，可他遮遮掩掩不肯说，她心里就拗着一股劲儿，更想知道了。
忍不住加重了音量，声音大的不行，已经有了些些小情绪，“什么是……老相好儿？”
来传信的下人冷不丁听到这脆生生的女童声，不由一愣，下意识朝里头张望了一眼，正好看到自家王爷半跪在一个带着金色面具，身高不足三尺的小女孩跟前，细心的为她理着面具边缘的碎发。
除了自家王妃，他几时见过王爷这般纡尊降贵伺候的。
下人吃惊的看着秦艽，在心里暗暗咋舌，乖乖，这小女娃娃是谁，别不是王爷养在外头的人生的吧？
这现在好了，外头来一个老相好，王府里头还趁着王妃流落在外，藏着个私生女，天呐天呐！王爷这也太渣了！下人那谴责的目光快要化为实质，将顾九霄后背戳个千疮百孔。
顾九霄向来敏锐，又如何感觉不到，但他实在无辜。
他知道人这是为小纠鸣不平呢，他也没有怪罪下人，只是颇为无语的皱了下眉，沉声道，“你先下去。”
秦艽见他理会别人都不理会自己，不由有些生气了，“不行，他不能走，你不肯告诉我老相好儿是什么，那就他来告诉我！”
下人一愣，下意识看向顾九霄，论私心，他是想要告诉这女娃娃的，好让这女娃娃和外头那个皇都来的老相好闹起来，最好闹的两败俱伤，让王妃坐收渔人之利，但他身为下人，主子面前不好多嘴，只能征询的看向顾九霄，看他什么意思。
她这不依不饶的小性子，以往可不会有，也不知是后来生活太苦被她隐藏了，还是什么原因……顾九霄心中闷闷的疼，像是针扎似的。
他看着秦艽的眼中满是怜惜，柔声道，“罢了罢了，我告诉你，你先下去。”
最后四个字，却是对下人说的。
下人心里顿时闪过一阵失望，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这老相好，我先来解释相好两字，相好相好说的便是两个很要好的人，一般情况下指男人和女人，当然偶尔也有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的情形，但这种情形几乎微乎其微，如此，老相好，还要我继续说吗？”
秦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恍然大悟，“我懂了，老相好就是年纪大的跟你关系要好的人，不论男女！那我就是你的小相好儿！”
那骄傲的小表情，让顾九霄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酥酥软软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
“对对对，你是我的小相好儿，唯一的小相好儿。”
顾九霄说话间，仔细端详着戴上金色半边面具后的秦艽。
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加上还是小时候，还有些肉呼呼的奶膘，原本就长的玉雪可爱，戴上金色面具后，整个人就更多了些金尊玉贵，像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肉手，猛的将她一把抱起。
“啊……”秦艽猝不及防被他抱了起来，慌忙用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有些生气的轻轻打了下他的脖子，“你干嘛！”
顾九霄被打了反而笑的肆意，“带你去见见那所谓的皇都贵客。”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编排是他的老相好。
呵，老相好，她也配吗？
等顾九霄抱着秦艽出了院子，底下的人已经来禀告皇都来的贵客已经到了会客厅。
“王爷！”
会客厅前的守卫见他抱着个孩子过来，还没来得及惊诧，里头早就等待多时的女子听到这声王爷，顿时激动的提着裙摆迎了过来，“九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