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愣住,望着勋灿。
而凉夜赶紧上前将勋灿的嘴巴捂着。
跳舞的小朋友全都停下了,乔歆羡也教不下去,唤了几次,唤不成功。
可是,音乐声还在继续。
凉夜捂着勋灿的嘴巴:“不要乱说话!你这孩子,怎么可以乱说?”
勋灿瞧着圣宁正在望着他,于是觉得很没面子地挣脱了凉夜的手。
他跑开远一点,望着凉夜:“我才没有乱说!
他刚刚不会跳舞,就生气!
他还不会说话,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我是宁国的大王,我不会跳,你们也不许跳!
我看着他眼睛里,是有个男人跟他说的,说小逸将来当北月的大王,嘟嘟将来当宁国的大王,好不好呀?
所以他就觉得自己是宁国的嘟嘟大王,小逸是北月的小逸大王!
我才没有胡说!
我都看见都听见了!”
圣宁崩溃地望着勋灿:“勋灿!”
勋灿立即闭嘴。
因为圣宁不让他说,母亲也不希望他有读心术的事情被人知道。
可是他受不住被奶奶污蔑,他没有撒谎,没有乱说啊。
清雅快步上前,望着勋灿:“小世子,话不可以乱说。
我们私下里可没有这样教导过嘟嘟!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必须拿出证据来!
否则,你这样会引起我们家庭的不和谐!”
倾蓝也吓得上前望着凌冽,道:“父皇,我跟雅雅私下里都没有这样教导过嘟嘟!
父皇一定要相信我们,我跟嘟嘟说的很清楚。
宁国是嘟嘟的爷爷所管理的国家,跟他将来要管理的北月是友邦,两国人民一定要相亲相爱。
我们都是这样教导孩子们的。
父皇,倾慕是储君,倾慕跟贝拉将来的孩子是皇子!
这一点儿子很清楚,儿子绝对不可能有二心!”
嘟嘟被凌冽抱在怀中,已经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他伸手朝着倾蓝抱过去:“呜呜~爹地!”
倾蓝将孩子抱回去,望着勋灿:“小世子,你一定要想清楚才能说。
嘟嘟不到一岁,根本不懂得那么多的意义。”
勋灿说,是有个男人这样教育嘟嘟的。
但是,倾蓝一直跟在嘟嘟身边,这个男人不就是他?
他怎么可能这样教育自己的儿子?教育自己的儿子谋取自己亲兄弟的皇位?
不可能!
“勋灿!”乔歆羡斥责一声,道:“赶紧跟康贤王夫妇道歉!快点!说对不起!”
这件事情举足轻重。
作为爷爷奶奶,乔歆羡夫妇不可能不相信自己的孙子。
再加上他们早就知道勋灿有读心术的事情了。
只是这件事绝对不可以由勋灿来说。
因为宁可得罪所有人,不可得罪清雅。
凉夜一早就说过,清雅的狠是倾蓝给她提鞋都提不上的。
清雅再怎样,是皇家的媳妇,是邻国的陛下,读心术看见的一切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证据。
更何况勋灿还是个两岁的孩子?
所以,僵持下去肯定就成了乔家在污蔑。
即便陛下说算了,不过童言无忌,可是得罪了清雅,清雅会放弃?
尤其这时候,清雅肯定知道了勋灿身上藏匿着读心术,这样一来,清雅会放过勋灿?
她甚至会追根究底,问乔家为什么污蔑?为什么让一个两岁的孩子开口污蔑?
这再争执下去,就成了乔洛两家的问题。
当初的清雅好解决。
如今的清雅是邻国女帝,是皇长孙的生母!
乔歆羡脑子转的极快,他相信陛下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现在面子上过得去,让孩子道个歉,也就罢了。
至于后续,陛下心中、手中,自有定夺。
而勋灿则是倔强地说着:“不要!我不要道歉!”
今夕上前,一巴掌煽在勋灿的脸上:“道歉。”
两个字,冰冷简单!
因为不能让不懂的政治的孩子,给乔家带来挑拨皇室的罪名。
凌冽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责怪。
但是,一旦闹起来,那就真的太难看了。
即便凌冽心中有数,孩子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件事情是乔家引起的,如果勋灿不说,也不会爆发。
勋灿捂着小脸,眼泪成串儿掉下来,瞪着自己的母亲。
凉夜心疼坏了,柔声哄着:“勋灿,你乖,道个歉,什么都过去了。
回家之后,我还给你拿好吃的,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圣宁郡主跟迩迩殿下?我们邀请他们回家陪你玩,好不好?”
勋灿咬着唇,眼睛都急红了。
他哽咽着,却吐字格外清晰:“你们是家人,是长辈,是老师。
你们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孩子撒谎、屈服!
你们不配当老师!”
全场:“……”
“好了!”凌冽望着大家,忽而上走前去,将勋灿抱了起来。
疼惜地望着勋灿脸上的手印,他给勋灿擦擦眼泪。
清雅道:“父皇,我真的没有这样教导过嘟嘟,我不怕测谎仪的!”
倾蓝一听妻子这么说,心中更有底了。
因为他很担心是妻子私下有这样的想法:“父皇,我也不怕测谎仪!”
“难道勋灿就怕了?”凌冽侧目,望着倾蓝夫妇:“你们不怕,勋灿也不怕,问题出现在哪里?”
“怕不怕,要测了才知道!”清雅冷声道:“勋灿不过两岁,根本不懂政治!
但是这样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