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屎壳郎你好厉害啊。”宇托比亚摸着手里小家伙的甲壳,惊叹道,“原来【推球】这个特性这么猛啊……”
小屎壳郎似乎很喜欢主人的触碰,不断地用头上的小触角去碰宇托比亚的手指,表达欢喜。
墨焱的声音此时传来:“这不合道理,屎壳郎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力,一定是帕琪娅在屎壳郎上画的那个血符让它变成了这样。”
“是吗?”宇托比亚一边摸着小屎壳郎一边道,“那只能找机会问问帕琪娅姐姐了。”
“就我看来,【推球】这个特性的作用,应该是将某种能量体汇聚成一团的能力。”墨焱分析着,“当初你被旱地火魃杀死时,就是这屎壳郎把你的灵魂推成球,给了玛丽亚,让她苏醒并救了你。”
“看来这个特性还有待挖掘啊。”宇托比亚道,“不过还是好事一桩,我现在有一招威力这么大的火球,击杀堕魔应该更有把握了吧?”
“我倒觉得你别这么乐观。”墨焱打击着宇托比亚,“你现在不管是水蛭还是屎壳郎,拥有的特性没有一个是防御性的,水蛭的【吸血】需要你本身受了伤才能体现出作用,屎壳郎的【掘地】作用也很局限。如果那些堕魔没有旱地火魃那样一击击杀你的能力还好,要是有……你还是绕着走吧,命总比分数重要。”
“你还真是小心。”
“废话,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好不容易变成了人类,才不要跟你一起死!”
“好吧好吧,我会小心的,先去找找看堕魔在哪里好了。”
“不,你应该先去找其他考生,人多力量大,击杀堕魔的效率会更高,反正那个女骑士考官也没说合作击杀就不给满分。”墨焱帮宇托比亚出谋划策,“而且万一出现了什么情况,你还可以立刻舍弃掉组队的人,逃之夭夭。”
“哇,你心可真黑啊。”
“心不黑还叫魇魔吗?乖乖听我话,你绝对不会死的。”
“我会看着办的啦。”宇托比亚敷衍了一下墨焱,虽然他并不想像墨焱说的那样抛弃他人为自己谋生,但先找人组队这件事还是很有必要的,一个人确实不怎么放心。
宇托比亚确定了出口的方向后,开始慢慢往那里靠,希望能在那个方向找到人。
“唔哇哇哇哇哇哇!”宇托比亚突然听到一阵哭声。
“谁在哭?”宇托比亚赶紧往哭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哭声的距离并不远,是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小女孩,看起来比宇托比亚大不了一两岁。
“是考生!”宇托比亚记得这个小女孩,在广场上的几十个考生里有这幅面孔。
只见小女孩不停地哭泣,她的右腿似乎断掉了,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横在地上。
“你没事吧?”宇托比亚赶紧上前,询问道。
“呜……呜……”小女孩不断哭泣,看起来是真的很痛,“救救我……我的腿……”
“你等等啊,我帮你看看。”宇托比亚不是藿璞,没有治愈他人的能力,但乡下的孩子在田野山林里跑摔伤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宇托比亚对于简单的伤势应急处理还是懂的。
宇托比亚掀开小女孩下身的长袍,检查着她的右腿状况:“别急,只是骨折而已,我很快帮你弄好。”
小女孩哭哭啼啼地道:“我不会……成……成瘸子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会儿把你背去出口,晨曦教廷那么多厉害的人,治好你很简单的。”宇托比亚一边安慰着一边试着找角度把小女孩的腿弄正。
“快跑!”墨焱的声音突然在宇托比亚脑海中炸响。
“咦?”宇托比亚抬起头,正好看到小女孩的脸。
她的脸已经不是人脸了。
仓促一瞥下,宇托比亚只看到一朵花。
一朵血肉做成的花,以小女孩面部的血肉为花瓣绽放开来,花心部分是一个沾着血的苍白头骨。
从那头骨的嘴中,一道肉刺猛地朝宇托比亚刺过来,要将他的头给刺穿。
宇托比亚反应很快,他迅速地侧过身子,肉刺只划破了他的脸颊,宇托比亚不敢大意,他借着闪避的力气一个飞扑出去,同时将藏在怀里的小屎壳郎扔在地上,小屎壳郎立刻融入地面。
一个大洞顿时出现在地面上,宇托比亚立刻钻了进去。
他沿着洞穴不断爬行,最后在小屎壳郎那边传来体力不支的意思后,宇托比亚才让它把自己带出地面。
“好险啊。”宇托比亚长舒一口气,他拍拍脑袋上的泥土,“还好我是大主祭,能瞬间把任何东西变成教会财产,不然刚才就跑不了了。”
“你在得意什么?”墨焱骂骂咧咧地道,“你知道刚才有多险吗?你居然连那个家伙是不是敌人都不验证一下就过去!我差点都要出手了!”
“抱歉抱歉,我的错。”宇托比亚虚心地接受着墨焱的批评,“不过那就是堕魔吗?居然假装成人的样子骗取我的好心,真够阴险的。”
“是你太天真了,以后不要什么人都信。”
“好……话说墨焱你认出来那个堕魔是那个魇魔感染的吗?”宇托比亚问道。
“有点眼熟,但还没想起来。”墨焱的声音有些迟疑,“我在遇到唐奇以前脑子很混乱的,那个时候只知道吃人,记忆很残缺,你让我想想。”
“哦。”宇托比亚环顾四周,他刚刚一时情急逃跑,没有顾上逃跑的方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重新确认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