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嘀咕什么呢?来了,也不来帮忙?”
周杏被小芒甩的一身是水,湿漉漉的站在树下可怜巴巴的看着进来的稍微少女。
小芒正翘着一双前爪在泥水里扑腾,扭头看到芽芽和周阿娇,立刻欢乐的嗯哼一声,冲了过来。
周阿娇立刻麻利的躲到芽芽身后,她可对付不了这小东西。
芽芽抬起双手,准确的一手抓一只爪。
“停!你个捣蛋的小家伙!”
小擒拿手的确学的烂,可还对付不了你一只小奶狗?
小芒黑溜溜的大眼睛目光炯炯的望着和它玩闹的少女,高兴的摇头晃脑,不时汪汪两声,撑着少女的手,有力的后退快乐的又蹦又跳,跳的兴起,大头猛甩,溅了芽芽一脸的水。
周杏看着她一人一狗闹的欢腾,脸上终于挂上了一点笑模样。
“还笑,还不快拿块布子给它擦擦,都是水。”
芽芽眯着眼冲着周杏笑,“还有你这么一身水,也不怕风寒。”
周杏从树上扯下旧床单,笑的贱贱的,“我不怕,卫大夫给了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药,风寒还怕个啥?”
芽芽眯着眼偷偷给了她一个白眼,装听不见,嘟嘴逗弄小芒。
周杏扯着床单给小芒擦毛,“你最近怎么都不去看眼了?不打算治了?”
芽芽含糊的嗯了一声,一边摸着小芒的狗头,一边抬头看了看眼下乌青的少女。
“你咋了,昨晚睡的不好?”
周杏摇头,“也还好。”
日日与姚瑶相对,动不动听她说起张山这个张山那个,她都快烦死了,怎么可能睡的好?
周阿娇从后头戳了戳她的脑袋,“那个姚瑶,你咋打算的?都在你这住了这么多天了,就让她一直住下去?”
周杏苦恼的叹口气,“那咋办?请神容易送神难,她一个孤女,我总不能赶她走。”
赶她走,她不是要去住张山家?
虽然,她已经放弃了张山,也不会干涉他俩发展。
可,只要一想到她和张山从此就日夜相对,心里就憋的慌。
周阿娇压低了声音,问:“两位嫂嫂没意见了?”
要赶走姚瑶,靠周杏哪行?
还是要靠一文一武两位嫂嫂呀。
“前日,她说为了谢谢嫂嫂们的照顾,特意送了两位嫂嫂一人一对银耳环——”
周杏撇撇嘴,“现在嫂嫂们对我和她,简直是一视同仁,什么东西我有的,她都有。”
银耳环哎,嫂嫂们自然是高兴异常。
嫂嫂们的行为周杏可以理解,但她还是非常的憋闷。
芽芽摸着小芒的狗头,“不如你去和我住吧,就说我做恶梦,一个人害怕。”
周杏圆圆的眼睛终于有了些光彩,“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等一下,我和阿娇要去张山家,你去吗?”
周杏停住脚,“去那干嘛?”
“去还姜夔东西,他上次落了东西在我这。”
周阿娇拍拍口袋,“一起去吧,姚瑶腿断去不了,正好。”
“不去。”
周杏摇摇头,她以后要尽量不同张山见面,再见也没意思。
“你们去吧,我一会去芽芽家等你们。”
芽芽弯着眼睛笑,“我娘抓住你肯定就磨着你绣花。”
周杏无奈的叹口气,“去住你家,可不就得天天绣花?绣吧,绣吧,到时候绣的好了,找个好人家。”
宁肯绣花,也不想天天对着姚瑶。
芽芽和周阿娇无声而笑,周杏这语气像极了肖蝶儿平时的唠叨。
三位少女分道而行。
芽芽和周阿娇还没走到张山家,远远的就看到他家里冒出阵阵白烟,好似着了火。
“那是张山家?不是着火了吧?”
若是姜夔一个人在家,一个缺胳膊断腿的,这可危险了!
两位少女加快脚步一路小跑了过去。
“张山?在家吗?”
一只白头黄嘴的巨隼忽的从芽芽身后略过,擦着她的头发,急转弯,往西飞去。
芽芽被吓了一跳。
“那,那是鹰?”
周阿娇看着远去的黑点,点点头,“好像是。”
少女转瞬便转过头来,继续喊:“张山?姜夔?”
没有回应。
“直接进吧,别真是着火了!”
周阿娇当头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饭屋门窗都在汩汩的往外冒白烟。
“不是失火了吧?”
两位少女拿盆的拿盆,拿桶的拿桶,还没走到跟前,就见姜夔拄着拐从里面跳了出来。
整个人脸上黑一道,灰一道,在饭屋里好似被熏到了,咳嗽不止,眼泪鼻涕糊在脸上,好不狼狈。
终于缓和了咳嗽,抬头看到俩姑娘来了,骂咧咧的道:“哎哟他妈的,呛死我了!你们咋来了?”
“你在干嘛?”
“做饭啊。”
姜夔难得露出一丝赧意,“点不着火——柴火大概太湿了。”
做饭?这明明是放火吧。
“你还没吃午饭?张山大哥呢?”
姜夔兽一样精明的眼睛露出一丝可怜巴巴,“我早饭也没吃,不对,我昨晚上也没吃,就昨天中午吃了点干巴饼子。”
若不是快要饿死了,他也不能冒险来饭屋做饭了。
“张山这个死鬼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几天一大早就往外跑,一整天都在山上,自己不吃不喝,也饿着我这个残废——这该死的男人!”
周阿娇审视的看着他,“你不会做饭?你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