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当然不会把这一切不爽算在亲亲的小若水头上，于是派出暗卫查明若水的去向。
得知又是那个柳胡华的时候，舟子杉的眼睛眯起，就像是被挑战了威严的雄狮。
怎么又是那个小白脸，那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小若水这样惦记。
长得没自己好看，身高没自己高，气质更不如自己，要钱没钱，要才没才，要权没权的三无人员还总是拿鼻孔看人，又欺软怕硬。
啧，不爽，小若水的心思竟然放在这种人身上，
“出来，去查查这个柳胡华什么来头。”
舟子杉暗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内格外的清冷。
“是。”
若水悄然的来到柳胡华家破败的院前，只听的柳母对柳胡华的呼唤声，并没有回应。
应该还没回来，也是自己那一下子确实下手的不轻，他应该现在才刚醒，腿又被自己打断了，估计爬回来也要点时间。
若水想到这里，心情顿时愉悦，胸口一阵痛快舒坦。
“诶呀！你们听说了没有？”
若水在靠近柳母的院外装作路人甲乙丙对话。
“什么？什么？”
“哎！不就是那个，柳家的那个书生郎嘛！”
若水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压低，所以柳母也听得见，却不怎么真切。
听见了自己儿子的消息，于是柳母也停止了呼喊，静下来似乎想听清外面人的对话。
“嗯嗯，怎么了？”
“当初不是有人来过这里追债嘛？这家伙欠了别人三百两白银，三百两啊！”
“这我们也都听说过。”
“唉唉！就是这件事，后面的一定没有听到过，这可是最新的消息。”
“快说！快说！别在那吊人胃口。”
“哼哼，就是柳家的那个，还不起钱，这不，就准备跑路了嘛！”若水压低声音，叫柳母听得愈发不真切，在这里心急如焚。
“什么！跑路！那些要债的可是说了，他要是敢跑，他家那个老母亲可不就要遭殃！”似惊疑的大呼出声。
柳母的心也咯的一下沉下来了，难怪自己找不到自己儿子！
“哎，小声点！那些人过些时候就要来抓这家人，声音小点，不然被屋里人听见跑了，你我也是要遭殃的，那群人，啧啧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据说是青山那边的土匪。”
“啊！那我这两天就去我娘家避避。”
“嗯，我也是。”
声音逐渐远去，似乎说话的人已经走远了。
柳母一张布满褶皱如同枯树皮的脸皱在一起，越发显得苍老。
咬咬牙，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老娘生你养你，幸苦了一辈子，现在也求不到你的回报，反而惹得一身骚。
心中对柳胡华这个宝贝儿子隐隐有了些怨恨，柳母也不在耽搁，当即就进屋收拾了一番东西，稍微值钱的一个都没落下。
柳母能生出柳胡华这种长相不错的小白脸自己硬件条件也是不错的，所以即使老了也有人看得上。
至少城东的那个老匹夫看上柳母已经好久了，想也不想的就拄着拐杖就往他那里去了。
当若水看着柳母这般裹了东西逃跑的样子也不阻拦，这样柳胡华自己面对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破屋子又断了腿估计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勾唇，若水离去。
果不出若水所料，日落时分，柳胡华浑身脏兮兮的回到家时，面对着空荡的房子，气得浑身发抖。
他并不是自己一人颠坡着回来的，而是遇到了一个进城的农民工，坐上了人家送咸鱼的车回来的，不然他自己走回来估计明天天黑了都回不来。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并不是那么多，这不，这人就在外面催着要钱呢。
“哎，我说瓜娃子，你是不是在骗俺啊。你看你家这破烂的样子，怎么会是读书人的家啊，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你一肚子坏水啊，俺也不跟你废什么话，给了俺钱，俺就走。没钱的话，你就压到俺家里做农工了，再不济俺就把你买到小清馆里，你这细皮嫩肉的估计价钱也不少。”
听着农民工的话，柳胡华又气又急，真怕这人将自己买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
“阿母！阿母！你在家吗？！”
柳胡华拖着自己的废腿，咬着牙在屋内寻找柳母，不过这屋子也就那么大，柳胡华已经来回好几遍了，愣是没看见柳母。
“哎呀，瓜娃子，你到底有没有钱啊！俺还有货要送呢！”
那农民工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干脆直接把他绑去小清馆算了。
吓得柳胡华额头直冒冷汗，柳母不在家中，那人催的又紧，柳胡华万般无奈下只好拉下面子，去敲街坊邻居们的门，那些人一打开门看见是柳胡华二话不说就把门一把关上，险些碰到了柳胡华的鼻子。
碰了一鼻子的灰，柳胡华面对农民工不怀好意的打量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去宰相府，我有一个朋友是在宰相府里。我去找她借钱还你，我保证。”
“真的？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买到小清馆里去，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人眼里有了些正式，如果眼前这个小白脸真认识宰相府里的人，就算是一个杂役也是不得了的。
柳胡华忙不迭的点头保证。
那人暗自思忖或许自己也可以攀上些关系，于是也就遂了他。
赶着牛车吆喝着来到宰相府还没靠近就被拦住了，因为这里的臭咸鱼是在太重。
“停下！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