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怎么会够呢？
殷玄蔺蹭着她的脖颈，亲吻着她脖颈间的肌肤，像是在品尝着属于他的美味。
傅明娇有些无力抵挡，推搡间忍不住低声咳嗽了两声，殷玄蔺瞬间停下了动作，垂眸看着傅明娇不敢乱动了。
傅明娇微微垂眸，倚靠在他胸膛上轻咳，忽而听到了院外爆竹声响起，傅明娇拉着殷玄蔺起了身，走到房门前遥遥望去，看到了那高挂的灯笼，听到了那爆竹声在耳边炸响。
过年了啊。
本该是何等温馨的时刻，但是……
在那喧嚣爆竹声中，她似乎听到了阵阵锣鼓声响起，听到了街道上马蹄声疾驰而过，以及那几乎泯灭在爆竹声之中的吼叫。
“边疆急报——！”
“报——！边疆急报——”
马蹄声自将军府门前疾驰而过。
傅明娇听着那依稀可辨的呼喊声随之而过，在夜色黑暗之下看着那灯烛明灭，她扭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看到了他那眸光之中明灭不定的神色。
傅明娇的心在一瞬提起来了，甚至还未开口说话，就看到了常成邑那冲进来的身影。
许是饮酒不少，常成邑的脸上还涌现着些许红晕，他冲进来的身形一顿，望着殷玄蔺和傅明娇两人犹豫了。
“将军……”常成邑微微低头，看了傅明娇一眼没说话。
“将军！太后急召！”常成邑没说话，随后追进来的勇虎却是直接开口了，一句急召已经能说明许多，傅明娇怔然望着殷玄蔺半响未动。
“传令军中，急召回营，备战。”殷玄蔺松开了牵着傅明娇的手，眸色沉沉盯着常成邑道：“整军，待命。”
只一句话，一道指令，已能表达诸多。
傅明娇怔然站在原地，望着殷玄蔺的身影眸中似是有几分水雾之气。
殷玄蔺转回头看向傅明娇，他的眼中有太多的无奈，却又如此坚定不移。
殷玄蔺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紧紧抱了片刻，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此刻仿佛多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将军，夫君……”傅明娇拉住了殷玄蔺的衣袖，也许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在她言语之中像是有些娇软哽咽细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在这大年之夜，殷玄蔺走了。
傅明娇一路跟随相送，只看到了将军府门前那整齐划一的声音踏着夜色，在一片爆竹声之中远去。
将军府内，那桌边尚且放着未饮完的美酒，冒着热气的菜肴，此刻寂静的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存在过人，这种极为强烈的落差感让傅明娇许久未能回神。
本该是团圆年夜，却起了战事。
西羌进犯，已逼近五门关，来势汹汹边疆告急。
西羌来的如此蹊跷，轩辕溟如今身在塞外，此刻西羌进犯，朝中群龙无首，唯有请太后出面住持朝局，勉强稳定人心。
秦老将军请命出征却被万太后及诸位大臣阻拦，老将军年事已高，虽当年也是退兵万里之外，打下的胜仗无数，对西羌更是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