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睛。
慕昭阳不喜欢被人压制的日子，此时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兽。
“我杀了你！你凭什么这样冤枉我！”她狠狠地咬了上去，就连彩玉也拦不住。
两边的人更是手足无措，公主这样属实是他们没有见过的。
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只要不见到鲜血，就绝对不会停下它们的利爪。
慕昭阳红了双眼，迸发出了一种对于血腥的疯狂。赵氏自认为看过很多彪悍的眼神，那些珍贵的大型猛兽，她也有权利拿着鞭子驯服它们。
但是慕昭阳不一样，她永远都不会被驯服。只会存在自己最得意的灵魂之中，无坚不摧。
赵氏早就已经被吓尿了，皇帝见到这样的情景，觉得还不如菜市场安静。
“放肆！来人！传朕的命令，把赵氏拉出去杖毙。”
慕昭阳听到了皇上下的命，这才像被激怒的小兽找到了家一样。停下了手上疯狂的撕扯，转而是变得很安静。
慕昭羽看着这样可怕的场面，狠心的没有去帮自己的母亲。结果这会子听到要杖毙的消息，整个人连滚带爬，这才跪在了前面。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放过我母亲吧！求皇上开恩！”
她不知道这一件事情的后果这么严重，失去了母亲，她的天就塌下来了。
可能还会因此降罪整个慕家。
她发了疯一样的磕头，皇帝觉得吵闹，于是让人把她拖了下去。
这样一来，整个大殿才安静了许多。
慕昭阳看着即将被拖下去的慕昭羽，闭了闭眼睛。
“皇上，我还有些话想要问她。”
慕昭羽被赏了二十耳光，就在外面执行。等到执行完毕的时候，就会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来。
终于死了。
外面的求饶声和板子着肉的声音络绎不绝，她的手此时微微颤抖，大仇得报。
赵氏疼得死去活来，今天就是她的忌日。而那个京城人人都夸奖的慕府大小姐，现在正被人用最低贱的方法掌嘴。为了维护颜面，一般是轻易不打脸的。但是这二十巴掌下去，这相貌也就基本上破了。
除非再用尽名贵的补药，再找天下的神医救治。
别说是杖毙，就是剥皮抽筋，慕昭阳都不觉得有什么。
毕竟就这些事情而言，相较于以前对她做的，这还是太轻太轻了。
她早就死了，死在大雪纷飞的那个夜晚。死在众人自寻正义的口中。死在跟狼狗共处一个农字的时候。死在上街乞讨的日子里面。
外面的声音逐渐的消退，赵氏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慕昭阳掩盖住了情绪，最终还是没有对这个人说什么。活该，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慕昭羽也被人拖了进来，双颊高高的肿起，好像再一碰就会破皮流血。额头上面也是血印子，甚至还沾到了脏东西。能清楚的看到巴掌印，可见打的人没有留什么力气。她仿佛被卸下了所有的力气，甚至连跪都跪不直，更是像一条狗一样趴着。
就像曾经的慕昭阳一样，卑微的连狗都不如。
“这件事情是本宫错怪昭阳了，昭阳别往心里面去。”皇后说到。
“是啊！谁知道这赵氏是这么狠心的毒妇？昭阳，这件事情你可要体谅我们呀。这件事情毕竟关乎皇家的血脉，不得不慎重。”贵妃也接着说道。
两个人说的话像是道歉，却依旧没什么道歉的感觉。
慕昭阳也不在乎这些，大家都是体面人，这个场合特别是还有皇上，根本就不至于为了赌气而不去说这几句话。
“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操心，昭阳其实都看在眼里。昭阳十分佩服二位娘娘，哪里有什么怨言呢？这件事情二位多疑也是正常，只是日后莫要再怀疑昭阳的身份。昭阳求的并不是这大周公主的身份，而是想求一个家。”她也柔声细语的回。
至于什么不求大周公主的身份？就当是玩笑话而已啦。
三个人看起来像是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慕昭阳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曾经的那个嫡出的姐姐，现在正没有什么尊严的趴伏在她的脚下。
“父皇，我想和她说几句。”慕昭阳用一种询问的语气问到。
皇帝自然是应允。
慕昭阳转过身之后蹲了下来，慕昭羽不愿意自己收尾的这样狼狈，因此也倔强地对上了她的目光。
对上的目光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慕昭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掌控。
“我就是好奇，慕府大小姐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却偏偏要与我为敌。几次三番的针对我，在课堂上面想尽办法让我出丑，看到夫子的尸体之后想尽办法的栽赃给我，我想求的一个为什么？”她的语气很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愤怒。
慕昭羽现在一说话，两边就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说话对她来说，也成了一种折磨。
但是她会审时度势，尽管现在内心悲痛的快要拿刀一刀一刀的划面前的人，却仍旧没什么太大的举动。
也没有直接想着拉慕昭阳一起去死。
慕昭阳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
慕府从小受尽万千宠爱，受尽了人人夸奖的大小姐，就算是被对手打败，也依旧心高气傲，认为自己还有重新再翻盘的机会。竟然有了希望，自己又会被带入到往者的高傲之中。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想拉着她一起去死呢。
只是她不会再让她有这个机会了。
直接杀了人，这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