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晓了着火的根源,那这凶手应该就是碧霞阁的那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咯!叶绾恨恨的想着。
复又想到李嬷嬷的事,算是阴差阳错的激化了大娘与三娘的矛盾,也算是值了。
“笑什么呢?像是个得逞的小偷似的。”淸悠看着笑着像个狡猾的狐狸般的叶绾问道。
“没什么。误打正着罢了。”叶绾笑靥如花的回答着。如羊脂玉般的肤色有着淡淡的绯色。
淸悠一时不注意便走了神,缓过来时心里直默念着罪过、罪过。如此豆蔻年华般的美好,最是穿肠毒药。
“师傅,过几日就是过年了。您在寺院还是在别院啊?”叶绾私心里想着除夕夜自然跟师傅一块守岁才算得过年呢,于是带着满眼期待的看着淸悠。
“应该会在安国寺的,不过…..”淸悠不确定的说着。最终没有将“不过”后面的“你如果来,我自然会来的”,给咽了回去。
叶绾的脸色也随着淸悠的话语由原本的希冀变成了落寞。这是没有母亲陪在身边的第一个年。此刻,叶绾多希望淸悠说出一起过年守岁的话语。
气氛因着一个想说不说的人,一个想要不要的人而略显尴尬起来。事事往往都是如此,你不言,我不语,便如此错过的比比皆是。
腊月二十八,天阴沉沉的,有呼啸的西北风狂卷而过。阮氏站在叶府的正门外,不时的左右张望着,神色慌张中带着期待。
“娘,咱们还是回去等吧。哥哥回来自然会第一时间去来仪阁请安的。外面的风太大了,冻坏了身子,哥哥可是要责怪我服侍不周的。”叶紫曦挽着阮氏的胳膊劝道,一张略施粉黛的脸被冻的有些发紫,瑟瑟的立在冷风中。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哥哥怎么还没到呢?来信不是说晌午就能到吗?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吧?”阮氏絮絮叨叨的说着,似是要听到回答的看着一旁的叶紫曦。
叶紫曦见劝不动阮氏,脸上的神色有些不高兴,过了好大一会,才回道:“娘,哥哥那么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又在冷风中立了许久还不见回来,阮氏这才携着女儿回了来仪阁。
“驾”一声呼喝响起,伴着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宽敞的街道上两匹骏马拉着的华盖马车快速的飞驰而过。
叶莫寻侧躺在铺满狐皮的马车内,一边喝着美酒,一边上下其手的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上游移,惹得女子娇笑连连。
“停!”叶莫寻在车帘内吩咐道。驾车的马夫生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驾车的好手。手上的缰绳一紧,急速奔跑的马匹一个直立,嘶鸣两声,然后稳稳的停在了悦来客栈的门口。
叶莫寻掀开车帘子,跳了下来,又伸手扶了刚刚再车内厮混的美艳女子,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隽娘,你先在这住下,回头等我禀报了父母,再来接你。”
隽娘抬头看了看这悦来客栈,门口的人络绎不绝,四层的楼宇,古色古香的青砖黛瓦,这才撒着娇说道:“那你可不能忘了人家。奴家等你来接我过门。”女子说完在叶莫寻的腰间轻轻的拧了一下。摇摆着柳腰往客栈走去。
叶莫寻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要不是着急回家,非得把你就地正法了不可。连忙疾走了几步,赶了过去,在隽娘的翘臀上狠狠的抹了一把,这才坏笑着罢休。
隽娘是叶莫寻在江州历练时,认识的姘头。叶家的生意都有专人打理,而叶莫寻心思又不在生意上,又自视盛高的以为叶逢春只让他来走个过场,将来好继承家业。
如此想着,自然万事备懒。长日无事,与朋友喝花酒时遇到了蒙着细纱的隽娘正在舞着一曲胡璇舞,柳腰轻摆间竟是满满的异域风情,极致魅惑。
混迹风月场所多年的隽娘在得知叶莫寻是叶府的大公子时,自是百般讨好,那体贴的就差把叶莫寻给供起来了。哄的叶莫寻心甘情愿的为自己赎了身。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跟着叶莫寻来到了京城。
“这半年在江州可学到了什么?”叶逢春看着眼前一身锦袍的叶莫寻,瘦高的身材与眼下的乌青色,更显示出纵欲过度的私生活。
“爹,儿子这回可是可用心的学了。早起贪黑的学习生意上的事呢。”叶莫寻对着自己的爹还是很敬重的,虽说不出意外整个叶府将来是属于自己的,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得伺候好老头子。
叶逢春看着油嘴滑舌的叶莫寻。叹了口气,就让其退下了。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叶莫寻在江州的所作所为,自己并非全然不知。只是如今叶府内男丁凋零。也算是矬子里面拔将军罢了。
从叶逢春那出来后,叶莫寻深深的吐了口气,原本以为还要挨好一顿训,不想如此顺利就躲过去了。于是满脸笑意的往来仪阁去请安了。
“娘,娘,我回来了。”还未到来仪阁,叶莫寻就大声的叫喊着。
听见熟悉的声音,阮氏一时都红了眼睛,连忙迎了出来。叶莫寻看见阮氏恭敬的跪下行了礼。
阮氏抚着叶莫寻的脸,哽咽着说道:“瘦了,瘦了。”一边将叶莫寻虚扶而起。
叶紫曦也对着自家哥哥行了礼,打趣道:“娘,您这就是实打实的偏心了,我哥这哪里瘦了。这不跟走时差不多嘛。”
阮氏破涕而笑拉着一双儿女进了屋:“你看看你妹妹这一张嘴,将来可得许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叶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