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下，就听见旁边的人慢条斯理地说：“记得唱五种语言的生日歌。”
苏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五种语言的滚你要不要听？”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陈玄之的手落在她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下。
苏媚的心跳忽地有些快。
她拿起打火机，慌乱地点燃了蜡烛。
唱歌她是专业的，带着专属于女孩子轻柔的声线。
苏媚唱慢歌时调子极软。她低着头，视线全程落在蛋糕上没敢抬起，边配合着节凑打拍。
烛火映照在她脸上，昏黄中带着美好。
一首欢快的生日歌，配上安宁的场景，硬是被她唱出了缠绵的味道。
陈玄之也有些控制不住心跳。
梦里的画面，似乎照进了现实。
一寸一寸，极为真实，滚烫又炙热。
陈玄之的脑海里一片喧嚣。声色张扬下，他的心动好像无处遁形，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多年的执着似乎有了答案。
——这种感觉，在他的活着的时间里，只有苏媚能带给他。
“陈玄之。”
一直不肯抬头的姑娘忽然望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只有他，脸上依然带着绯红。
苏媚舔了下唇角，眉眼弯弯，声音轻而郑重：“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陈玄之在也无法忍受地抱住她。脸贴着她的，呼吸浓重温热，哑着嗓子低喃：“让我抱一会儿。”
周遭的一切都被消了音。
苏媚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两只胳膊还呆滞地悬在半空，来不及动作。
心脏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陈玄之缓缓松开她，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他的眼里似乎波涛汹涌，但最后，他只轻抚了下苏媚的头，“嗯，同乐。”
——生日快乐。
——同乐。
陈玄之低头安静地切着蛋糕，他不敢在看苏媚的脸。
他怕在看下去，心里的声音就会跑出来。
他怕听到那个答案。
蛋糕切成了八块，陈玄之把带着草莓的那一块儿推到她面前，“吃一点没事吧？”
女艺人对体重要求极严，奶油又是高脂肪的食物，他不知道苏媚能吃不。
“没事。”她低低道：“我也好久没吃了。”
两人安静地吃着蛋糕。
陈玄之默默将剩下所有的蛋糕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俩人都停下来，苏媚忽地想起些什么，忙把身后的东西拿出来，递给陈玄之，软着调子一字一句地说：“生日礼物。”
“能现在看看吗？”他语调微扬，模样不着调地道：“有点激动。”
“……”她说不能就不看了吗？
陈玄之也没等她的回答，自顾翻开袋子，掏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很有质感的皮夹。
牌子有些陌生，不像是什么奢侈品，但做工极其不凡，很符合他的风格。
他的指腹蹭了下，很小心地收了进去，推开桌上的杯子，搁在了中间。
像是对待什么珍宝。
“不是说没准备礼物么？”
这话来得突然，苏媚有些没回过神，“嗯？”
他耐着性子重复：“不是说出不去，没准备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