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讷讷地道：“没。”
陈玄之没接这话，低睫打量她，每一眼都像是在凌迟。
苏媚觉得解释有些奇怪，但这个氛围下，她还是鼓起勇气多了句嘴：“那是我们班同学，我和他不熟。”
她也没骗人，是真的不熟。
“哦。”陈玄之显然不满意，“不熟都勾肩搭背？”
“？”苏媚一噎。
拍了下肩膀，怎么就勾肩搭背了。
窗外狂风大作，树枝被风吹得摇曳，重重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瘆人的声音。
那日天气格外罕见，顺安县也在也没有过那么恶劣的一天。
突如其来的呼啸声让苏媚打了个寒颤。
陈玄之往后看了眼，起身拉上窗帘，坐到了苏媚边上靠窗的位置。
她的心跟着安定下来。
“还冷吗？”
苏媚侧身看了眼他，摇头，“不冷。”
说着视线落在他清瘦的身上，陈玄之只穿了件白色短袖。犹豫了下，她问：“你冷吗？”
“不冷。”陈玄之可能觉得挤，抬起膝盖往前推了下课桌，“你给家里人说一声吧，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奥。”苏媚差点忘了这茬，这个鬼天气，她妈估计要担心死了。
她赶紧掏出手机，已经好几个未接电话了，都是家里的电话。
“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苏媚回拨了电话，往后走。
她压低声音，简单给她媚思华解释了下。
回到座位上，她愣住了。
陈玄之把她所有的人书本都翻出来整理了下，一些头绳卡子之类的小玩意也放在了一起。
桌洞像是换了一个，整洁无比。
一种淡淡的类似丢人的情绪开始蔓延。
过了两秒，苏媚看着他，“你很闲？”
“？”
“……”
陈玄之被怼的一懵。
看着他震惊的模样，苏媚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我一个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啊！”
“……”陈玄之挑眉，“你桌洞乱的时候想过面子吗？”
苏媚小声咕哝了句：“那会儿你又没看见。”
陈玄之交叉的手忽然停住，神色若有所思，“只有我看见才算丢面子吗？”
苏媚差点被绕死在这个逻辑里，回过神来，才察觉自己话里的暧昧。
她没敢抬头，试图蒙混过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显然陈玄之并不打算放过她，“你害什么羞？”
“我没有。”
话语刚落，陈玄之忽然靠近，胳膊支在课桌上，脸对着她，“没有吗？这不是红了嘛。”
“……”她没这么无语过。
窗外的风声丝毫未减。
但对比之下，教室里更显空寂。
苏媚低着头玩手指，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头发尽数扎起，马尾垂在肩侧，睫毛长而卷，那张稚气的脸好看得过分。
那个时候的二中，并没有校花的概念。但陈玄之却在想，假如有的话，那大概就是苏媚的样子吧。
明眸皓齿，极尽美好。
“苏媚。”陈玄之忽然出声，一字一句问得十分认真：“你是不是喜欢我。”
“……”
这话堪比炸弹，炸的苏媚理智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