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向来是个很识好歹的人。
“那就谢谢学长了，”唐无交给他，由衷的说：“学长真是个好人。”
栖迟接过，声音清润柔和，“走吧。”
给了他，说明她不见外。
不见外不就是见内，见内不就是把他当作自己人。
原来，无忧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了。
唐无忧无意中抬头，感觉学长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再要仔细看的时候，好像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跟平时一样。
上了楼，唐无忧先跟栖迟去里屋看外婆。
外婆已经知道她要过来学习的事，见她进来，笑得特别慈祥，“无忧真是个好孩子，加油，你一定能考上华大医学院。”
呃......唐无忧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学长怎么什么都跟外婆说，虽然她觉得自己能考上，但是万一呢？
万一考不上，多丢脸呀！
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外婆那一双眼，看透了太多，她说：“小迟，你要尽心教无忧，不只是现在，将来她考上了华大，能帮的你也要帮。”
“我会的，外婆。”这是栖迟对外婆的承诺，也是他对唐无忧的承诺。
外婆点点头，目光里是只有他们祖孙俩才懂的意思。
唐无忧有些感动。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自己考上华大医学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爸妈都不信的事，没想到他们信。
学长和外婆真是两个好人。
一上午的学习很快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被感动了，唐无忧学习效率特别高。
今天她要在这里学习一整天，中午栖迟做饭。
冰箱里没菜了，他得去一趟菜市场。
外婆说：“你们两人一起去吧，学了一上午了，出去放松一下。”
还说：“无忧，不要跟小迟客气，想吃什么跟他说。”
“好的，谢谢外婆，外婆想吃什么，我们买回来。”只要唐无忧想，她就是长辈眼里的小甜心，特别会讨他们欢心。
外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你们爱吃的，外婆都爱吃。”
唐无忧笑嘻嘻，“外婆一点都不挑食，真是一个很乖的老人家。”
里屋的门没关，从屋内可以看到玄关处。
栖迟在等唐无忧换鞋。
他站着，她坐着，他垂眸看她的时候，眸子里满是专注。
门关上的时候，外婆脸上还带着笑。
这女孩就像小太阳一样，希望在自己去世之后，她能一直做小迟的太阳，帮他照亮前行的路。
唐无忧没去过菜市场，一路上都很兴奋，“学长，我们用不用拿个菜篮子？”
“可以不拿。”
“哦，那我们待会儿能不能讲价？”
“可以不讲。”
“哦，那......”唐无忧想了想，突然歪头打量栖迟，“学长，你是不是不会讲价？”
实在难以想象光风霁月一般的学长跟人讨价还价的样子。
“会。”栖迟想的是，商业谈判多数时候都是讨价还价。
唐无忧想的是，学长真是个奇人，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见到他像大爷大妈一样跟人讨价还价的大场面。
他们进菜市场的时候，与两辆警车擦身而过。
门口卖菜的菜农们正在讨论。
“听说二区那边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