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就是想来看看自己理想中的大学是什么样的，激励一下自己。
两个位置挨着，方便讲题。
里拿出数学和物理作业，唐无忧看了眼，又看向栖迟手边那本《针灸基础》。
图书馆里很安静，她凑近小声问：“学长，你看针灸书，是因为担心外婆吗？”
一抹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因为凑近低头的姿势，她的气息喷洒他手臂上。
栖迟置于桌上的手指动了动，小姑娘恍若未觉，还在问：“昨晚施针之后，外婆好些了吗？”
“嗯。”他垂眸，看到她耳侧别了一个小小的不规则波浪发卡，像心电图。
也像他此刻的心，高速跳动。
“那就好，那药一定要按时给外婆吃。”唐无忧说完坐正，翻开了自己的数学作业。
那抹栀子花香一下子远了，又好像留下了淡淡的香气。
栖迟垂下的眸中翻涌着强烈的情绪，良久才被他压下去。
“学长，这一道选择题怎么写？”
栖迟偏头看过去。
很好，是数学作业的第一道题。
唐无忧同学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笨，也不想让别人觉得她笨，“学长，我其实智商还可以，就是基础差了点，你教教我，我肯定能学会。”
他嘴角勾起，声音柔和，“好。”
一上午的时间，智商还可以的唐同学数学作业写了一半，物理作业只字未动。
中午，栖迟要回家给外婆喂药。
“学长，我跟你去吧，林叔教了我一种按摩方法，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
这时，图书馆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几个正好收拾东西。
栖迟将笔帽盖上，垂眸，状似不经意的问：“为什么帮我？”
医生给病人治疗是工作，也是责任，她为什么每次都跟着去，每次都紧张到冒汗，每次都对他笑，还要给外婆按摩，为什么？
他低垂的眸子里翻涌着唐无忧看不到暗黑情绪，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期待，又很忐忑。
唐无忧一时没回答。
栖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慢慢松开，低垂的眸中泛起自嘲。
栖迟，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明知道不可能。
“因为是你，我就想帮。”
柔柔娇娇的声音传来，栖迟猛地抬眸，甚至都没来得及遮掩眸中的复杂。
“学长，你怎么了？”那一瞬间，唐无忧觉得他的目光很复杂，很有侵略性，像寒冷黑夜里的孤狼，让她有些...不自觉地害怕。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迟疑思考的样子很柔和。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肯定是的。
唐无忧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边收拾东西边笑，“不用觉得不可思议，学长，你相不相信缘分呐，你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正好我可以帮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就像我现在需要有人帮忙教我学习，你正好可以，”收，抬眸看他，做最后总结，“你看，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缘分......”栖迟低喃，嘴角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