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凝月叹了一口气，看着凌天佑那张将要离自己远去的俊颜道：“我去找夏映白了，所以……你不能在场。”
凌天佑一愣：“你说什么？”
故凝月就知道凌天佑会是这个反应，也没有什么意外：“这话说来话长，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边吃边说？我有点饿了。”
从上飞机到现在，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凌天佑沉默了两妙，叫了张婶儿准备了些吃的送到了房间，顺便，还拿了一瓶红酒。
修长的手指将酒杯斟满，故凝月还没有吃什么东西，便先喝了一大口。
“慢点喝。”凌天佑看着故凝月这幅样子，忍不住道：“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故凝月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凌天佑应了一声，看着故凝月道：“所以，你这次在U国见到夏映白了吗？”
故凝月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如实回答道：“见到了，只是……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凌天佑问：“不认识你了，为什么？”
一个在梦里都被故凝月铭记的人，却已经不认识故凝月了？
这是不是证明，故凝月在夏映白的心里并没有多重要？
如果是这样……
故凝月淡淡道：“是啊！我已经换了一副容貌，她不认识我也是正常。没关系，我可以等。”
凌天佑越听越迷糊：“这跟你一个人去u国具体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还要从我‘死’了那一天开始。”故凝月咬了咬嘴唇，看着凌天佑道：“接下来的话你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凌天佑微微蹙了蹙眉：“你说。”
他倒是要听听，故凝月能说出什么来。
故凝月深吸了一口气，“我其实……不是故凝月。”
凌天佑眉头一瞬间蹙紧，“那你是谁？”
“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我的功夫是什么时候学来的么？”故凝月端着酒杯晃了晃：“我的功夫我很早就会，我也不叫故凝月，我叫顾微微。Z国的杀手排行榜，你应该也见过吧！我就是上面排名第一的顾微微。不过现在，第一应该已经换人了吧！”
那个排行榜她一直没有勇气再去看，但是用脚指头想也应知道，从自己死的那一刻，自己的名字就已经被人替换下来了。
凌天佑不敢相信的看着故凝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故凝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他本以为会从故凝月口中听到什么高级的解释，却不想听到的是这些胡言乱语。
如果不是故凝月双目澄澈，她甚至以为故凝月喝多了。
“没有。”故凝月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就知道你不信。不过没关系，我有证人。”
凌天佑一愣，这种事还有证人？
就算有，也十有八九是跟她串通一气，提前就已经联系好的。
故凝月似乎看穿了凌天佑的想法，笑着对凌天佑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证人肯定收了我什么好处，所以肯定会向着我说话，对不对？”
“那你觉得，我能给陈老什么好处，才会叫他帮我作证？”
前面的话凌天佑还没有什么表情，听见陈老的话，凌天佑才终于流露出了一丝震惊：“陈老？无论你给陈老什么，陈老都不会帮你说这样的谎。”
故凝月道：“那不就是了？陈老是第一个发现我不是故凝月的人。很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东西，陈老应该知道。你如果好奇。可以去问问陈老。问过以后回来跟我也讲讲，正好，我也有很多不懂之处。哎，话扯远了，还是说我……你大概不知道吧！真正的故凝月在那场生日宴上就已经死了。”
“她是被叶明晨跟故晚晚杀死的，她们在故凝月的杯子里下了药，故凝月甚至来不及的求救，人就已经没了气息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她，大概这就是命？”
想到这里，故凝月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死了多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死后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海底很冷，冷到让她慢慢失去了意识，连挣扎都忘了。
凌天佑沉默着，细细品味着故凝月说的话。
自从那场生日宴会，两个人在一起以后，故凝月确实跟从前很大不一样。
如果故凝月是一粒微尘，那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孩，就是一颗熠熠发光的星辰。
即使再怎么苦的日子，都不能掩盖她身上的光彩。
还有她那些古怪的行为，现在想想，原来都是另有原因。
只是，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玄幻的事么？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故凝月将眼前的三明治吃完，凌天佑方才看着正慢慢切牛排的故凝月问：“你是怎么死的？”
故凝月抬眸看了一眼：“执行任务，轮船撞到了冰山，船沉了。即使是我，也没有幸免于难。”
凌天佑明显还是有些不信：“哪一天？几点？”
故凝月淡淡将出事的时间一五一十的说了，甚至精确了分钟：“你可以去查，甚至刻意想办法弄到那天船上的人员名单。我用的名字是我师父的名字，夏映白，应该很好查。”
毕竟是官方的游轮，在出事的前一刻，故凝月都还以为这种撞到了冰山的错误绝对不可能出现。
那条路线已经走了那么多次，她甚至没有想过会有意外。
可惜，天不遂人愿，自己在此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