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似乎在吸收她话中深意，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苏幼羲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已先一步沉沉睡去。
这一夜，姜行房中，烟头落了一地，藏于夜色的眼眸明灭不定。
只有民国的战火，四月的海棠么……
那，清欢呢？
……
翌日，苏幼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与姜行的对手戏老是出差错。
“先休息一下，清欢啊，你找找状态。”周鸣愁眉不展的，那一大把胡子肉眼可见薅秃了不少。
苏幼羲应了一声，低着头朝向安娜那边走。
剧组的人都第一时间了解到网上的事，纷纷投去同情的眼光，胆子大的还上前去安慰苏幼羲。
余光瞥见姜行朝自己走来，苏幼羲身子一僵，周围的人也自发散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网上的事，是我做的。”
姜行第一句话，直接坦白了。
“嗯？”
姜行抿了抿唇，眼底有些猩红，“她不配演江韶音。”
“可是，”苏幼羲目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易瑶已经杀青了。”
临时换角显然是不明智的。
“我知道。”姜行蹲下身，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可谁规定，拍了就能播？”
……
周导亲自找了向安娜，语气抱歉，“向小姐，是这样，原本羲羲受了这么大委屈，应该严惩肇事人的。只是易瑶已经杀青了，剧也定档了，现在换人重拍肯定是不现实的……”
向安娜也表示理解，“周导放心，只是羲羲需要时间调整，在这也给剧组说声抱歉。”
周鸣叹了口气，他的眼光一向挑剔，只是有时候不得不做出妥协，最大的让步也只能删减易瑶的戏份。
如果全删了，那剧集临时也凑不够，他上哪补这一集去？
“周导，现在应该做的，是暂时转移大众视野。《海棠》需要的是口碑，是热度，而不是绯闻。”向安娜翻了翻手机，转给他看，“#盘点《海棠》各主演服道化#”
这是昨天一个大v带火的话题。
周鸣敛了敛眸，很快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
……
下午三点左右，《海棠》发布最新动态。
【海棠官微v：一起来pick清欢小姐姐啦~第一弹#盘点《海棠》各主演服道化＃（图片）（图片）（图片）】
一张身着月白花霰，如烟如霞，手执一柄团扇，掩去半张面容，露出杏眼含雾，笑靥如诉。
一张置身花海，轻嗅海棠。攀枝回眸，刹那芳华，波澜揉碎落了满院，不似凡尘人。
一张美人垂泪，信笺折皱，露出腕间金镯，龙盘凤旋，头尾衔珠。纵有千般不舍，悲恸，化于烛火中。
三张神颜图一出，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妈呀，这就是仙女吗？旗袍我没了！！】
【呜呜呜老婆别哭，你一哭我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
【周导不愧是周导，连服道化都这么精致，想要金镯同款！《海棠》必火！！】
【康康我发现了什么，第一弹！那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公子@姜行-江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