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教我的啊！”顾晴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脸幸福的模样，就连暗河的刺骨冰凉都减轻了不少。
可前方牵着她的人，却是充满了凉意。
他依旧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方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觉得不太舒服。没有任何理由的不太舒服，好像是因为她说话的语气过于雀跃。
或许是因为，他有些嫉妒，那个教她的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呀？”顾晴笙抿着唇，突然想念他的声音了，想听他说说话。
这种感觉真好，想听他说话的时候，可以摇一摇他的手，让他说话给自己听。
“那个教你的人一定很厉害吧！”良久，他轻轻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一抹酸楚。
顾晴笙听出来了，他字里行间的意思。
啧啧啧，原来他们家季先生就算失去记忆，还是那么的爱吃醋。
“当然啊！”顾晴笙用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掌心，甜甜一笑道：“在我眼里，他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
“咯噔——”季如风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瞬间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
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随后冷声道：“既然是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让你来这种地方当军医，他难道不知道随时都会送命吗？”
那个人在她心里那么重要，为什么他没有好好的珍惜她。这是什么地方？战场边境，只要一个地雷就可以将她炸的粉身碎骨的地方。
那个人，怎么会舍得让她来。
“他不知道。”顾晴笙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都带着微微的梗咽。
是啊！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连现在抓着她的手，都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他。
这些年，多少痛苦伤心的****夜夜，都是她一个人度过的，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听着他有些梗咽的声音，他的心瞬间柔软了起来，不在充满戾气。
“前面要闭气游大概一分钟左右，你最多能闭气多久？”季如风见她眼睛红红，打算转移掉这个话题。
正好，他们也走到了犹如水帘洞一般的位置。
“一分钟啊！”顾晴笙抿着唇道：“应该可以……吧！”
此时此刻她也不能说不可以啊！往回走估计已经都是左国的人，眼下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就一定要游过去了。
“嗯——”季如风温柔的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我牵着你，你只要确保自己的闭气就可以，我拉着你走出这个暗洞。”
“好——”看着他温柔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了，顾晴笙突然就不害怕了。
说好的一分钟，可当顾晴笙整个人都进入水里的时候，她觉得似乎这一瞬间就和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冰冷的水立刻灌进了她的耳朵里，眼睛里，头皮里。
只觉得全身好像浸泡在冰里一样，好冷好冷。
季如风用最快的速度拉着她的手往前游去，可没想到的事，当他们马上就要游到出口的时候，顾晴笙的右脚被水草缠住了。
瞬间一种可怕的张力拉着她的脚，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