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士严的人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太对,试图进去,但是被陆老太太的保镖直接拦在了门外。
对方人多,他们硬闯只能被钳制,连忙给陆士严去了个电话。
陆士严赶到医院的时候,顺着保镖的指引,径直去手术室。
看见这手术室的红灯,他眉眼疏冷,陡然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来。
一个伎俩,一而再再而三的用。
陆家的所有人,甚至老太太,都拿他当个不务正业的二傻子。
他从前对这样的认知会很高兴,但是这一刻,忽然厌恶极了这种生活。
看他气势汹汹,保镖连忙上来拦着,另一个人进去通报。
陆士严反手把人推开,“滚。”
跟在他身后的保镖有了靠山,暴力把人钳制住,“陆总,您先进去。”
手术室里也都是保镖。
就是为了防止突发什么事,上次白小初拿刀抹脖子威胁他们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不可能再让这一招制住。
一哭二闹三上吊,跟她玩这个没用。
“老夫人,我请求重新做检查!”这事儿,白小初经历了不止一次,知道挣扎也没用,索性就冷静下来了。
“这家医院有问题。”白小初初为人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也别想算计她的孩子!
陆老太太发够了火,已经不生气了,反正大家打赌在先,这女人以后跟陆家不会再有任何关系,她犯不上因为她气坏了身体。
“打赌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赌注也是你自己下的,你拿我当猴耍呢?”老太太看了眼等在一边,正准备亲自操刀的妇产科主任,厉声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做。”
白小初眼神一闪,眼看着护士要上来抓她,她厉喝一声,“等等!您就等五分钟,可以吗?”
陆老太太冷着脸,“还等士严来救你?”
白小初摇头,谁知道,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被暴力推开。
看见门口进来的人,老太太眼底讥讽,“果然。”
白小初:“……”
她要是说,等的不是陆士严,老太太会信吗?
“你怎么来了?”白小初率先开口。
陆士严走到她面前转身,结结实实的把人护在身后,勾着嘴角看着张主任,“张主任,您给我太太做什么手术?经过我同意了吗?”
张主任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陆士严虽然是笑着,但笑的极为瘆人,他毫不怀疑,他的手此刻应该更想掐在自己脖子上。
“流产手术。我同意的。”陆老太太出现在手术室,冷声道,“当初白小初跟我打赌的时候你应该在场,这是她自己许诺的,没必要经过你同意。”
“我许诺的前提可不是造假。”白小初态度十分坚决,“我的孩子只可能是陆士严的,这点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我不怕公开透明的任何检查!”
陆士严侧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事。”
“你是在怀疑我坑你?”陆老太太显然不相信白小初,哼了一声,“我老婆子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作的方式为难一个孕妇,你这是在揭我的老脸!”
“奶奶,同一个把戏用很多次就没意思了。”陆士严难得对老太太冷了脸,指着产床道:“您也是女人,三番两次把她往这绑?您是想看我断子绝孙?还是纯粹想杀人灭口?”
陆士严长这么大,怕是都没跟老太太说过这么重的话。
老太太怔怔的看着陆士严,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你……你、你浑说什么?!”
陆士严断子绝孙,那不就是陆家嫡长系断子绝孙吗?
“陆士严!你这是不想好了!”老太太嘶声道!
陆士严站在白小初床前,“陆家这些东西,您爱给谁给谁,今儿您要把我逐出家门,也悉听尊便。但我的人,你动不了。”
看来他之前说的话,还是不够坚定,才让老太太觉得他是可以被踩着底线揉捏的软柿子。
白小初讶异的抬起头来,眼底有一瞬的光芒,更多的是不解。
两方正僵持不下,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看见来人,张主任先开口,“小宋,你这个时侯添什么乱,快出去。”
宋远却根本没有看他,只是扭头到了陆太太那儿,“陆奶奶,我想有些事情我得告诉您。”
陆老太太愣了一下,就听宋远一字一句道:“昨天做的羊水穿刺报告,有问题。好在陆先生和陆太太留了一手,特意委托我留了一份样本重新鉴定。这是报告,鉴定机构是宋家内部机构,结果百分百有保证,您放心。”
宋家是医药世家,能出头为陆士严担保,老太太没有不信的道理,老太太迫不及待的结果报告。
宋远抬头,远远冲陆士严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白小初看着陆士严跟宋远眉眼间的互动,就知道是他的手笔,她冲宋远深深鞠了一躬,退到陆士严身后,心情有点复杂。
她也没想到,陆士严这样仔细。
也幸亏,宋远来的比那些人早。
否则,还不知道要怎样收场。
她看着老太太手里的报告,浑身发抖,她确定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陆士严的,可却依旧害怕。
忽地,肩膀上一沉,她微微侧头,就见陆士严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似安慰,也似鼓励。
他掌心的温度,似乎都要透过衣服渗透到她肩膀上,又以那一点为中心,遍布四肢百骸。
陆也有些手抖。经过一次打击,她不想在失望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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