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主任呃了一声，“我细没问。”
刘厅长也没生气。
要是换一个其他导演，就算是栗柯那种大导演，他们中宣部都得天天追着监督啊，开没开机啊？拍到什么进度了？肯定要求他们一天一个汇报，毕竟是中宣部出的钱，他们当然得监督监管了，但是张烨不一样，那是吴副部长的爱人，谁敢天天好几个电话盯着他啊？那样的话，让吴部长怎么看他们？
刘厅长说道：“也这么多天了，问一下吧。”
柯主任当即道：“好，那我问问。”
刘厅长道：“应该开机了吧？”
柯主任嗯道：“估计刚开机。”
刘厅长道：“问问情况吧，这笔钱对部里不是小数目，回头领导问起来，也得给上面一个交代啊，不能一问三不知啊。”
然后，柯主任就一个电话打给了那边，他没有直接打给张烨，而是打到了剧组副导演哈齐齐那里，一般对外联络的事都是哈齐齐负责的，柯主任也知道，哈齐齐是张烨工作室的对外负责人，很多时候也临时代理张烨的经纪人。
电话通了。
柯主任道：“哈导。”
那边：“柯主任，你好。”
柯主任：“那什么，剧组都筹备好了吧？”
哈齐齐：“筹备好了啊。”
柯主任：“开机了吗？”
哈齐齐：“开机？”
柯主任：“都十天了？还没开机吗？”
结果，那边一句话就把柯主任吓呆了。
哈齐齐：“什么开机了吗？我们都杀青了啊！”
柯主任一脸懵-逼：“啥？”
哈齐齐说：“一个小时前刚杀青的，这边所有镜头都拍完了，已经结束了，我们应该明天回北京，然后后续还有一些剪辑的工作，张导说他会亲自操持，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剪，等全部弄好以后，片源就送审广电，广电审核通过就能联系电视台了，柯主任，电视剧进度你就放心吧，张导办事，什么时候拖延过啊？”
挂了电话，柯主任都傻了。
刘厅长看向他，“怎么了？”
柯主任擦汗，“他们说——”
刘厅长蹙眉，“还没开机吗？“
柯主任哭笑不得，“他们，他们已经杀青了啊！”
刘厅长目瞪口呆，“什么？杀青了？这，这才几天啊！”
柯主任也快疯了啊！
写！
录广播！
录综艺！
写歌！
谁都知道张烨的另一个外号——快枪手！
当年，张烨一天连续录几期综艺的事迹多次震惊娱乐圈！
可这次不一样啊！
这他妈是电视剧啊喂！
一部预定四十多集的电视剧？
你十天就杀青了？
你一天拍四集？
你他妈这也太快了吧！？
这哪儿是快枪手啊这！这他娘是机关枪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