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悠刚才还春｜情满满的小脸，片刻间就落下了寒潮，冰之骋内心的失落远比他脸上流露出来的要多得多。
他喘了口气，依然认真地说下去：“我在测试一个飞机无人驾驶系统……”
“可是现在连汽车无人驾驶技术都没有成熟！”
“研究不就是要超前吗？”
“前你个鬼！”小悠想到这一切都是冰之骋上飞机之前就谋划好的，却一点都没有给自己透露口风，愤怒在心里飞速膨胀像高压锅快爆炸。
她一把抓过冰之骋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咬了下去。
因为心里憋着气，这一口着实带上了力气，冰之骋举着胳膊任由她发泄着怒火，一声没吭。
咬完之后，小悠低头一看，冰之骋精壮的小臂上一块青紫，边沿渗着点点鲜血。
抬起细嫩手指抚上这团青紫，指尖离开时沾着丝丝血迹，甚至带有他的体温。
小悠抿了下唇，顿时心里什么气都没有了，取而代之是真真切切的心疼。
她抬起头对上冰之骋的幽黑深瞳，抱歉的话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小悠难受得红了眼眶。
刚才还是气得要爆炸，转瞬间就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冰之骋被这个女孩搞得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他有些笨拙地抚了抚小悠细滑的脸蛋，想要哄她却又不得其法，最后只好长臂一伸把她揽到了怀里，下颌抵在她头顶轻轻地说：“一点都不疼，真的。”
他越这么说，小悠越难过，眼泪全都滴在了他还裸｜露着的胸膛上。
冰之骋胸口承受着女孩热泪的冲刷，眼睛幽深清冽。
小悠湿润的面颊紧贴着冰之骋的肌肤，闻着他浓烈的男性味道，眼泪愈发止不住。
过了一会，冰之骋热热的呼吸喷在了小悠洁白小耳朵上，声音沙哑又温柔：“对不起，这件事情没有提前和你说。”
小悠揪紧了冰之骋的衬衣，没有说话。
冰之骋吻了一下她耳边碎发，诚恳地说：“这次测试需要长途飞行，正巧我们要出国，所以就选了这次来测试。不过，你放心，经过很多次模拟验算，99都不会有问题……”
小悠忽然抬起头，被泪水浸泡如水晶琉璃般的眸子定定望着他：“如果我不在这里，就是你自己进行测试了？”
冰之骋对上她的眼，诚实地点点头。
“如果真有百分之一不好的可能，我就陪着你呗……反正我也欠你的。”小悠声音不高，说得漫不经心。
冰之骋觉得胸口被狠狠震荡了一下，他一把握紧了小悠的手：“其实是我欠你的。”
“不，是我欠你的，你救过我，还照顾我妈……”
“是我欠你的！”
“我……”
“好了！”冰之骋一把将小悠抱紧在怀里。
他用的力气不小，小悠几乎撞进他结实的怀抱里，脸颊都被撞得生疼。
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带着隆隆的回声，每个字都深深镶进她灵魂深处。
“那我们就互相亏欠着，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