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姬漠正加班，接到门卫室大爷电话。
他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去接。
回到办公室，陆瑄看了眼桌子上的泡面，随意地问，“姬警官还没吃晚饭？”
“一直忙，还没顾上，这不现在正好有点儿时间。”
“那要不姬警官先吃，我等等。”
“那行。”
姬漠想着这爷估计是想了解案子的进展，也不着急，索性就坐下吃泡面。
可他要知道这位爷过来是要见罗小妹的，打死他也没心情吃完剩下的泡面！
“不行，罗小妹现在是我们重要的证人。”
林琂也解释说，“姬警官，我们就是见见，不会对她做什么。”
姬漠看向两人，那眼神就像是再说，难道你们还想在警察局对罗小妹做什么吗？
“九爷，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明天我请示一下我们局长。”
“那姬警官，你看这样还需要请示吗？”
说着，陆瑄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平。
姬漠有点儿近视，遂上前看。
卧槽，原来警届的传奇就是眼前这位爷。
这文件是中央厅局的聘书，意思就是陆瑄随时随地有协助警察破案的权力。
换言之，就是自己人，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姬漠退回三步远，理了理警服，敬礼，“领导，我这就去提罗小妹。”
陆瑄神色淡淡地把纸塞回上衣兜里，看向小姑娘诧异地眼神，他解释，“几年前，干的也是警察。”
“那你怎么又不干了？”
陆瑄无所谓地说道，“老头子非得让人回去继承家业。”
太凡尔赛了。
姬漠去提罗小妹的时候，顺便把新的案情递给陆瑄。
林琂挨着陆瑄一起看。
凶器眉笔上有两个人的指纹，分别是宁婉和刘清的，还有酒吧其他工作人员的证词，都说眉笔是宁婉最喜欢的那支，她们都见过。
最主要的是罗小妹的证词，说她是宁婉杀害刘清的帮凶。
说她亲眼看着宁婉用眉笔刺进了刘清的喉咙，后又如何帮着宁婉把刘清抬到房间塞到床底下，以及最后用剪子剪断刘清喉咙的也是她。
“从罗小妹的证词里，我有种感觉罗小妹没打算活着。”
“她这是想拉着宁婉一起死。”
……
“罗小妹，你很恨宁婉吗？”
罗小妹抬头看到是林琂在问她，愣了一瞬，摇头，“宁婉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恨她”
她忽然笑着，“她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我在酒吧打工，她不嫌弃我没外貌没学历。”
“那你就是这样回报她？”
“哈哈哈……”罗小妹笑了几声，遂看向林琂，“谁让她做违法的事呢。”
“她做没做，你最清楚吧？”
罗小妹止了笑，忽然认真地说，“对，我最清楚，所以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确定你都说完了？”
罗小妹忽然哭起来，林琂抽了纸递过去，“擦擦眼泪。”
罗小妹打掉林琂的手，“是我对不起宁婉，是我对不起她。”
“她对我那么好，她销售违禁品，我应该都听她的，她杀人，我也应该替她瞒着，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