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云若璃拖着元子忱出了军营,一路暴力前行,终于在林子深处停下。
她放开他的衣领。
“阿璃,我可以解释的。”元子忱轻声道。
“我不要解释。”这句话刚说完,面前的人就朝他扑了过来。
热烈的吻将他侵袭。
他来不及反应。
她的吻凶狠,像是在泄愤一般,不讲任何章法,贝齿狠狠咬上他的唇畔,甜腥之味瞬间袭来。
墨色的长发披散开,冰冰凉凉似散落在他脖颈之上,纠缠缱绻,她的眉眼婉转,似有无尽深情,婉转低吟,似妖似魅。
激情点燃。
他浑身燥热。
“阿璃……”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知道你跟她不可能。”她声音清冽,却独独有种极致撩人的诱惑。
她的手冰凉柔软,每过一处,却如火燎原。
元子忱整个人都酥了。
他脱下外袍,准备反攻而上,但这个时候云若璃忽然停下来,竖起的食指轻轻贴在他唇上,清明的眼底看不出半分情欲。
元子忱心底一跳。
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惩罚。
他现在整个人欲火难耐,而她却清心寡欲。
“阿璃,你该先听我解释……”元某人痛苦道。
“是吗,可是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云若璃躺下来,趴在他胸口感受着胸腔中疯狂的跳动。
她知道他们不可能。
但那并不能阻止她生气。
特别是看着荣华跟他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她就想上去把他们隔开,这甚至无关乎信任,只在于嫉妒。
也可能,仅仅是源自于之前的那个梦。
“元坑坑,我刚才做了个梦。”她趴在他胸口,有气无力。
“噩梦?”他问。
云若璃想了想,把梦的内容都告诉他,知括最后她一刀捅了他那个画面。
元子忱听完,认真的看着她,道:“不可能。”
他不可能会娶荣华。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云若璃的手轻点在他心口上,“不然,真的杀了你哦。”
元子忱:……
这丫头。
他并不觉得生气,只是看着她没有安全感样子,倍感心疼,她从前的过往他从来没有问过,但他能看出她原本是个很孤独的人。
跟曾经的他一样。
但有幸是,他们遇见了彼此。
元子忱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一声:“好。”
此生非卿不娶,若违此誓,愿亡于卿之剑下。
“……这还差不多。”
“其实人不是我救的,当时形势混乱,是睿王先发现荣华的踪迹,然后过去救人,从头到尾我都没碰过她,她故意气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云若璃说过不要解释,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她那天想起来,秋后算账。
类似今天这样的折磨,他真的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哦。”
“另外她身份特殊,要是落到苗王手里,恐怕不是能一箭射死了事,未免节外生枝,只能带回来,你放心,我会避着她。”
“避?为什么要避?”云若璃笑道,“反正现在天高皇帝远,咱们秀死她!”
“……好。”
两人躺在地上闲聊了片刻,直到元子忱身上那磨人的燥热褪去。
云若璃坐起来,忽然想到一件正事,“苗王的事怎么样了,能活捉他吗?”
元子忱本来正在穿衣,听见这话,整个人顿了顿。
片刻之后,才言简意赅的道:“快了。”
云若璃想着之前石达宽跟她说的那个解蛊的方法,觉得他肯定是在骗她,等抓住人之后,她一定要亲自审问,几十种酷刑轮番在他身上过一遍,就不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至于那个方法……
还是别让元坑坑知道了。
她怕他一怒之下宰了石达宽。
“那等你们抓住人之后,能不能让我先审一审?”
“怎么,我来审不一样吗?”
“我……我手段比较高超,而且你们辛苦这么久,我也没做出什么贡献,觉得挺愧疚的,你就让我有一点发挥余热的空间嘛。”
云若璃跟他撒娇。
她很少撒娇。
元子忱沉默的看着她的眼睛,直到看得云若璃都有些心虚,他才点了点头,道:“好。”
云若璃这下才放心了。
她舒一口气,起来拍拍身上的枯枝落叶,离开准备离开林子,但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并未跟上。
“怎么了?”
她转过头。
正好看见元子忱嘴唇动了动,说出三个听不见声音的字。
云若璃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会还要去帅帐跟睿王他们商讨进攻策略,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又讨论?”云若璃有些生气。
这场仗要是打不完,她还不能跟自己男人好好过日了是吧?
“所以你今天晚上也不回来?又要跟胡翟那几个大男人一起睡?”
“今晚可能会出兵奇袭,睿王身边新来的幕僚提的策略,如果这次成功,苗王应该无路可逃。”元子忱解释道。
云若璃想了想。
幕僚?
睿王那样的猪脑子也有幕僚吗?
那他的幕僚该多可怜,每天都要为他操碎心。
但云若璃自认大局之下,还是十分体贴,点了点头,说她回去等着他。
没走两步,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