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岩的这番话,震耳发聩,全场静悄悄地竟没人发出一.info
赵元海脸色铁青,怔怔地看着武岩。
眼前的武岩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地甚至让他有些害怕!
这,还是那个废材武岩吗?
回想起这几天来,武岩的一些举动,似乎与往日有了天壤之别。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想到这里,赵元海心中顿时一亮,目光一扫,从人群中找到一黑瘦小个,使了个眼色。
这人名叫赵修德,是赵家的一个小高手,在泰阳县的巡防营里担任副统领。
赵修德一直混在人群里,收到赵元海的暗号,点了点头,侧脸跟左右几人低声耳语了几句,便悄悄离开了人群。
在武岩的威逼下,秦少眼看就要真的跪下磕头,突然人群外,有人高声喊了起来:
“巡防营办事,是谁在这里闹事,赶紧散开!”
人群一阵骚乱,很快便分出了一条道。
武岩循声看去,只见黑瘦小个带着几个人,身穿巡防营服,趾高气扬地扒开众人,走进场中。
“这不是巡防营的副统领赵修德吗?难道没看到赵公子在这,居然还敢跑来搅局?”观众中不少人认识赵修德,便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赵修德等人,走到秦少旁边,也是一阵推搡。
看起来极度粗鲁无礼,实际上却是将秦少往外推,眼看就要将秦少推出场外去了。
巡防营相当于地球的地方武警,是泰阳县主直接管辖的武装队伍,虽然管理市容不是他们的职责,但毕竟身穿官服,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赵元海稳稳坐在贵宾席上,双目紧闭,像是已经睡着了。
牛会长等人,上前想跟赵修德解释,却被他的手下给挡住了,不由分说地推搡着秦少往外走。
秦少心中乐开了花,却拼命装出一副奋力抵抗地样子,卯足了劲拖在地上不肯走,让赵修德的手下很是花了一些气力,才把他拖动起来。
只不过,真相是怎样,大家都心知肚明。
武岩心有不甘,却没有办法,只好在嘴上占点便宜:
“秦少,你的表演不要太过于用力,不然就是浮夸!对!嘴巴不要张那么大,要自然一点!”
听到武岩说得有趣,观众也哄笑了起来,把秦少臊得满脸通红。
秦少却又不好意思停止表演,反而更加卖力地挣扎了起来,把大家看得很是无语,讥讽的声音也越发响亮了。
场面乱糟糟有点失控,武岩虽然没有逼到秦少下跪,不过看到他这幅样子,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经意间,武岩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头戴毡帽只露出半张脸的汉子,颇为面善。
他是......
武岩突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有戏!
武岩心念急转,很快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开口对着赵修德笑道:
“这位小弟弟,我听大家叫你赵统领,真是不敢相信!
你这么小年纪,就成了城卫队的统领?
真是太令人佩服了!”
赵修德最忌讳别人说他矮小了,被武岩这么一高呼,不由大怒,脸上青筋直冒,怒喊道:
“你说谁小弟弟?
我叫赵修德,是巡防营的副统领!
你应该叫我统领大人!”
“巡防营?”武岩脸上露出疑惑地神情,转头看了看被拖着的秦少,提高声音,喊道:
“巡防营不是在乡下帮乡亲们看家护院的吗?
你们跑这里来干嘛?
这泰阳城,不是城卫队管的吗?
你们这样未免将手伸得太长了吧?
要是把人家城卫队得罪了,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武岩这番话,说得中气十足,众人是听得清清楚楚。
赵修德站得最近,自然听得更清楚了,不由勃然大怒起来。
泰阳城,在名义上是属于泰阳县管辖。
但由于泰阳城是座古城,部署着具有重大意义的古阵法,地位超然。
泰阳城主,在官衔上,与泰阳县主是平起平座,甚至还要稳压泰阳县主一头。
泰阳城周边百里内,都是泰阳城主的管辖范围,并不受泰阳县主的管辖。
泰阳县的县衙虽然设在城内,但对泰阳城根本就没有管辖权,只能管理泰阳城意外的其他地方。
甚至可以说,泰阳县主,也只是寄居在泰阳城中而已,他手下的巡防营,也没有资格在泰阳城执法。
武家隐退后,赵、李两家开始做大,便分别占了县主、城主的位子。
在泰阳城,李家毕竟坐着城主的位子,算是官方老大。
但赵家毕竟也有县主一职,同时又是泰阳城商界的老大,势力非同小可。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赵李两家各有依仗,实力相当,对泰阳城第一势力的位置,自然是挣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
这些年来,两家是龌龊不止,矛盾不断。
其中,县主直接统领的巡防营,和城主直接管辖的城卫队,更是成了互不相让的死对头。
听到武岩口中,将城卫队说得如此厉害,却将巡防营贬得一无是处,身为巡防营副统领的赵修德,不怒才怪!
“哈哈哈!城卫队算什么东西?老子要管就管,他们还敢拿大爷问罪不成?”
赵修德一生气,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面。
武岩一直在偷眼观察戴毡帽之人,看到随着赵修德的话语,那人的身体有些不安分的耸动,对此人的身份便更加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