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实吗？
我刚才一直在看她的背影。
更加准确的说，我有大半时间在看她的腚。
而且，即便是现在，我的眼睛依旧肆无忌惮的留在她身上。
如果我的目光带钩，我甚至想钩掉她那件白色衬衫的第三颗扣子。
角度原因，我的视线轻松可以绕过她衬衫第一颗和第二颗敞开的扣子，看到山峦之间的峡谷。
如果我把她第三颗扣子钩掉了，我能看到更深更远。
我不老实。
我如果真老实，当年刚来省城的时候，绝不会梦想有朝一日我能留在省城，并且在省城安家！
我如果真老实，遇上我老婆的时候，绝不会梦想我把她那么漂亮的女人娶回家！
我如果真老实，当初知道我老婆背叛了我之后，更不会梦想着把我老婆和吴光明，和那个高度疑似苏东南的男人，给与我的耻辱和屈辱全都还给他们！
有梦想的人，不会老实！
比如现在，我就梦想扒光沙发上的这个女人。
我梦想看看她身上的那两座山，我两只手是不是真的抓不过来！
我梦想摸摸她的腰，是不是真那么挺，那么翘！
我梦想我占有这个女人，蹂躏这个女人，梦想我首先把那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还给苏东南！
但——
我面对那个女人那双极具攻击性的三白眼，回答道：
“我老实。”
我必须老实。
至少我必须要让他们认为我老实。
不老实的人，才会有梦想。
让别人认为不老实的人，梦想大概率只是梦想。
尤其是，我的梦想是报复，是报仇！
老实，不是我的本色，却是我现阶段的保护色。
我不再看那个女人，我低眉顺眼。
我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个女人的视线里。
“有点意思。”
女人轻轻笑着收回目光，把手里那本书放在了茶几上。
我瞟了一眼，那是一本《路西法效应》。
我有些意外。
以前在传媒集团工作的时候，我在报纸的荐书栏目见过这本书。
这本书，还有一个副标题：《好人是如何变成恶魔的》。
据说，它是全球最具传奇的真人实境实验，是了解人性最需要看的经典著作。
这个女人居然不是看时装或者健美之类的书？
她居然看心理学！
莫名其妙的，我觉得脊背有点发紧。
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跟她打交道，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小吴介绍的，居然会是一个老实人？”
女人似乎冲吴光明玩味的笑了笑，换来吴光明再一次略显局促的讪笑。
她顺手抓起茶几上一份文件夹，看都没看我，直接递到了我面前，说道：“老实人，老实看一看，如果没意见，就签字吧！”
文件夹里，有一份聘用合同。
合同条款，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月薪十万，而且是税后。
有五险一金，有朝九晚五的固定工作时间，有每周固定的周六周日，有逐年递增的年假！
附加协议里，有一辆全新的奔驰SUV给我专用，市值百万上下。
另外，第二份附加协议里，也明确写了，合同签订之日24小时内，帮我还清我家房子所有贷款，不限金额。
老实说，这份合同我总体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是……
我皱皱眉头，说道：“我一直是做设计的，恐怕难以胜任主编的工作。”
这是给我的聘用合同不假，但却是聘用我做一份月刊的主编。
“老实人这么说，就不老实了。”
女人笑了。
“你的确一直在做设计，但你当年是用投稿的名义，敲开传媒集团大门的。”
“早些年，你在传媒集团旗下各报刊上发表过不少文章。”
“而且，近年来，业余时间，你还用你自己和你老婆徐菲菲的名义，写过一些网络小说。”
她再次仰起头，带着脸上的笑容，问我道：“不想突破一下职业界限，接受一下新挑战？”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想回答一句：“我不想”。
当年我是因为去传媒集团投稿，才走上正式的设计之路的。
但我投稿，屡遭退稿。
早些年，我是在集团旗下各报刊发表了不少文章。
但那是我借职务之便，还有同事脸面，换来的露脸机会！
近年来，我也的确用我自己的名字写了两部男频都市小说，还用我老婆徐菲菲的名义写了一部女频。
但都扑街了，我没赚到钱。
如果我签下这份合同，就意味着我必须把大量精力投入到新工作之中。
不可避免的，也会占据我大量时间。
是，我要钱要车要人还贷款，但我更想要的是报仇的机会！
我不是来工作的！
至少，我不想给搞我老婆的人工作！
然而，没等我回答，女人接着问了一句：“还是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