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见傅君婥这副好像吃定了自己的模样,刘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说实话这种扮猪吃虎的感觉真的挺不错的,尤其是对面还是一只母老虎的时候,那就更加的享受了。
刘健轻笑着,一直笑道傅君婥的脸色仿佛冻结了一般,这才施施然的道:“第一,就是我先前说了的。无论是谁统一天下坐上中原皇帝的宝座并料理好了内部纷争,北征高丽和突厥都是必然的事情。突厥和高丽的存在对于中原来说就是如芒刺在背又或者如鲠在喉,不灭如何能够安心突厥强大。且作另说。高丽弱小不能自持,除非中原始终保持战乱,高丽才能有喘息之机。中原一旦一统,高丽偏狭之地又能挡得住谁呢”
刘健笑呵呵的说着。仿佛傅君婥手中的长剑是不存在的一般:“所以姑娘你杀不杀我完全没有意义啊。”
虽然面上不为所动,但是傅君婥心中却有一点被刘健说服的感觉,或许确实如这人所说,即便杀了他,将来无论是谁坐上皇位。都必然要对高丽动手。但是即便如此,傅君婥仍然不想就此放过刘健。在她看来,刘健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这么一个人活着,对于高丽而言绝对不是好事情:“第二呢”
“第二嘛”刘健邪邪一笑,却是故意油嘴滑舌的道:“我这般英俊神武,傅姑娘杀了我,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暗暗懊悔,失了一个如意郎君吗”
“你这是自寻死路”傅君婥冷哼一声,手中长剑递出。就要结果了这个汉人的性命,为将来的高丽去一大敌。
就在这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傅君婥的脸色突然一变,只听宇文化及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过来道:“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想不到宇文化及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傅君婥心中暗暗气恼,狠狠看了刘健一眼,这人虽然是未来大敌,但是眼前大敌宇文化及却已经近在咫尺。她又不知刘健的武功深浅,若是此刻与刘健纠缠。徒耗了许多真气,只怕宇文化及找上门来的时候自己便要无力抵挡了。
“算你今日运气好,我便饶你一条狗命”
说罢,傅君婥急急冲出了刘健的房间。
“哎呀呀。宇文化及啊。”刘健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口中自言自语道:“本来不打算理会你,但是你今天跑出来搅了我的好事,却是让我不得不狠狠教训你一顿好让你明白,当电灯泡是没有前途的。”
此时四艘巨舶反往左岸靠去,显是害怕宇文化及飞身上船,又或以箭矢远袭。
宋鲁的笑声在船首处冲天而起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边策马沿岸追船,边笑应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漏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安全计,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并非莽夫反而城府极深,闻言丝毫未曾动气反而欣然笑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两名钦犯,据闻四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其中一名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而另一名钦犯却是宋兄亲自邀请上船的,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鲁想也不想答道:“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两名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宋鲁当然不可能交出宇文化及所谓的钦犯。刘健,宋鲁对他有心结交,想要将他引入宋阀还来不及呢,如何可能交给宇文化及傅君婥,虽然是高丽人而且还是弈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但是宋鲁也看的出来宋师道对这个女人极有好感,若是自己就这样交出去,只怕日后要被宋师道恨上一辈子。
就算是不考虑这些问题,若是宇文化及说了一声宋鲁就要交人,那宋阀在江湖上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再者说了这么多年宋阀名为臣服实则割据一方,保下来的隋朝钦犯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个。
两个钦犯而已,对宋阀而言是问题吗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兄快人快语,如此小弟再不隐瞒。今日宋兄虽然得了一时的痛快,恐怕日后却是后患无穷啊。况且本官可以借此把一切罪责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啊。”
宇文化及的威胁,宋鲁听在耳朵里,却是不屑一顾。
如今这状况,杨广那昏君都快要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宋阀
“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听得仿佛极为开心。放声大笑了起来,直笑的喘气失声才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总方便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这个时候傅君婥、宋师道、刘健等都已经到了甲板上。傅君婥听到宇文化及所说之话,脸色骤变当即道:“我傅君婥巳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连累他人,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