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心沉了下去,忽然变得又黑又重。
黑色大门关得紧紧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开过。
刚才,其实只是她幻想是吧?
叶池揪过黄毛甲,“那扇门刚刚有没有开?”
黄毛甲顺着叶池指尖看过去,连连摇头。
他哪儿有空注意到那扇门,他人都快要被这死女人打死了。
妈的!真是背,早知道,就不来找这女人了,害得兄弟们也跟着受罪。
五个人,除了他之外,其他四个人,被根绳子串着,像蚂蚱一样,拎在墙根处蹲着。
叶池怔怔看着那扇黑色大门。
“姐,姐,我以后真不敢了,再若到一定给让座,姐,你就放过我们吧!”
黄毛甲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叶池裤脚哀求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自己兄弟几个带着武器,连一招都没出,就被个小姑娘给打趴下,这要是在道上传开,以后哪儿还有得他们混的。
叶池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一边去。”
忽然又想起什么,又对慢慢往墙根走的黄毛甲招招手,“叫什么?”
黄毛甲摸摸头发,不好意思,“黄文德。”
“真糟蹋这名字。去,敲开那门!”
不管了,反正今天不管说什么,她都要见那女人一面。
虽然下定了决心,但让叶池去敲门,她仍不想。
黄文德眼睛一亮,“姐,你要收我当小弟是不是!”
也不等叶池回话,一蹦三跳就跑了过去。
要是这位姐真收他当小弟,有这大姐罩着,以大姐的功夫,这老大且不说,老二总是自己的。
叶池哭笑不得,回头又看看老实蹲在墙根的几个人。
一个个,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都年青着呢。
黄文德敲了半天门,门也没动静。
“大姐,这家没人吧?”
声音那么大,即便是死人也应该被吵醒了吧。
叶池眼神暗下去。
她摇摇头。
“有人?我有办法,三儿。”
黄文德手一抬,墙根处欢快地冲来一人,一眼看到叶池,低着头就缩到了叶池身后。
黄文德一敲他脑袋,“怕什么?这是大姐。你去,把那锁给开了。”
三儿从黄文德背后钻出来,低着头小声喊一声“大姐”,又嗖地跑开了。
叶池不过一愣神,关得紧紧的黑色大门被推开了,院子里,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干净如洗。
“哇靠!有钱人啊!”
黄文德吹着口哨,三儿在一边直点头,“哥,这家有门儿。”
站在门口的叶池挑眉,“什么意思?”
黄文德摸摸鼻子,左顾右看,“啊,没什么没什么。姐,你找谁啊?”
叶池看着紧紧关着的窗户和门,忽然轻笑起来,“三儿?去,把那锁都给开了。”
不想见她是吧?
她今天还偏要见到她了!
三儿一脸兴奋,直嘟囔,“这些锁可都是新型锁,我还没开过呢。”
一边搓着手就走了过去,边走边从兜里换出些铁丝,扳手,起子之类的东西来。
这是小叮当吧。
叶池看着瞬间就把身上挂满工具的三儿,无语。
“你们干什么?大白天入室行窃?我要报警了!”
没等三儿大显身手,就从门里走出一中年男人来。
身材壮壮的,戴着一幅金边眼镜,挺着一个孕妇肚,眼镜下的小眼直盯着叶池,又是鄙视又是慌张。
叶池把三儿叫过来,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就这货色,那女人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叶池闲闲地在廊下椅子上会下来,翘着二郎腿,“把那女人叫出来!”
“什么女人?你这小姑娘,年纪青青的不学好,你爸妈呢?”
“我爸死了,至于我妈,不在你屋里吗?”
黄文德对着三儿挤挤眼。
出轨门!
“胡说八道!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不跟计较,你赶紧带着人出去,要不然我真报警了啊。”
男人拿起手机来作势,眼睛紧盯着叶池。
叶池敲敲椅子扶手,冷声叫道,“小德子,去,把兄弟们都叫进来!”
“哎,好嘞!”
黄文德兴奋得怪叫着跟三儿冲了出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妈说,她不想见你!”
男人语重心长,一脸苦口婆心,为叶池好的样子。
大滴的汗顺着头发落下来,有些还流进眼睛里,疼得他直想哭。
能把叶至宣的女人哄走,这因为这个,他在圈子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可这不是十年前,十年前,叶至宣不过是有钱,可这些年,提起房地产的叶家,谁人不晓。他后悔地要死,生怕姓叶的来找他麻烦。
黄文德带着兄弟们走进来,“姐,你说,砸哪儿?”
几个人,每人手里都扛着家伙,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事的。
叶池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就从门口这鱼缸砸起吧。”
里面的鱼,最便宜的也要值上万把块。
男人急起来,“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报警啊!”
一边张着手就挡在鱼缸前。
可惜他吨位够重,却只是虚胖,黄文德一把就把他给推开,“滚一边去!”
几棍子下去,原本看起来赏心悦目的鱼缸就破成碎片,水带着鱼流了下来。
中年男人脸上的肉直抽抽,蹲着身子张着两手,慌着想要把鱼拣起来。
“姐,屋里也要砸吧?”
真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