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峰,未名崖。
“师妹,天心丫头这次可出尽了风头啊,呵呵。”燕淮楼笑着对素月说道。
可素月却笑不出来,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似乎整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对燕淮楼说道:“掌门师兄,看来长老们要提前出去了,我等也要做好准备,事情正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燕淮楼依然笑着,简单地说着,但眼睛深处有异样的光芒闪过。
“南宫斧率南宫世家反叛在先,谁给他们的支撑?”素月说道。
“天心丫头虽然天资绰约,但你们都知道,天演一道,向来难以驾驭,连破两境已然很艰难,还让苍感应,我自问做不到。”素月接着正色说道,神情越来越凝重。
“还有,北黎神朝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燕淮楼,流墟城等人听到素月的话语,依然平静的看着大湖之,只是眉宇间多了淡淡的担忧,然后燕淮楼看了流墟城一眼。
流墟城心领神会,对着还在未名崖的那群长老说道:“诸位长老,辛苦你们前往大湖之,确保我天玄门人及盟友的安危。”
“掌门,我等这过去。”众长老没有多说什么,立刻驾驭法器,前往大湖之。
大湖之,越来越多的散修以及小势力的人马聚集而来,不断有神虹向这边飞来,时而有小型空间通道在夜空闪灭不定。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江辞子这时问道,他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
“你们可否感应到八大樵夫的气息?”燕淮楼这时突然说道。
素月、流墟城与江辞子闭眼放出神念,默默感应着。
两界桥,髯淡淡向天空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咦,发现了啊,还不算太晚。”
未名崖,三人同时睁开眼睛,皆冒出精光,然后看了一眼燕淮楼,燕淮楼点了点头,素月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未名崖。
“师兄,出现了什么事吗?”颜师古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大事,你还记得当初师尊离开天玄前对我们三人交待的事情吗?”燕淮楼神色依然平静,若有所思的问颜师古。
燕淮楼,颜师古与世尊是天玄宗代掌门牧野清最早领进门的亲传弟子,对他们传授的也最多,在牧野清决定离开天玄宗的时候,特别对三人有重要嘱托,吩咐天玄如遇不可解之事,三人相聚之时便可解天玄之难。
“可世尊还没出现,不可说。”颜师古说道,脸流露出一些惆怅之情。
“倘若今夜无解,我相信世尊会出现的。”燕淮楼看着颜师古的这般模样,安慰他说道:“我现在带你去凌云台圣碑之处,那里的天玄弟子需要你。”
“如此也好,我去大湖之也帮不了什么,不若好好为那些新来的弟子们安定道心。”
“那走吧,师弟。”
“好的,师兄。”颜师古听到燕淮楼这么叫他,与燕淮楼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仿佛回到了当年,然后燕淮楼与颜师古的身影便消失在未名崖。
两界桥边,素月、流墟城以及江辞子三人显出身形,冷冷的看着桥的大汉。
“你们来了啊,等你们很久,不过你们来了也没用,我答应过别人,要让那八人在桥那边待一夜,不过对你们没什么限制,现在那八人都不说话了,我还盼着你们能早点过来,让你们听我说说话,哪知道你们来的这么慢。
不是我说,你们应该早点来的啊,那八个家伙也太没意思了,说了几句话,像哑巴一样,对人爱理不理的。
哟,你们什么眼神,没见过这么帅的人,实话告诉你们,当年我有美髯的时候,现在更帅,要不是那个苍杳吾,哎,不提这个扫兴的人了,我们来聊聊人生与理想,怎么样?
还是不好,我们来说说那八个家伙的糗事怎么样,让他们不说话……”
桥那边,八大樵夫抓狂,很想冲过去将髯暴揍一顿,不是因为他说要讲他们的糗事,而是这喋喋不休的话语让八人早已暴走。
桥这边,素月三人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
流墟城实在没有耐心等然说完,于是向髯点出一指,一道白光向着髯激射而去。
然而,髯看都没看流墟城点出的光束,而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桥那边的八人,表示惹他们生气不是自己的本意,自己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那道白光在快接触到髯时,无法再前进寸许,然后白光之,一柄由灵气汇聚而成的仙剑显露出来。
流墟城再补一指,无尽的灵气向着仙剑涌去,仙剑开始慢慢转动,剑尖将虚空刺得凹陷,但依然无法接触到髯。
一旁的素月与江辞子大骇,流墟城的实力,他们可是很清楚的,但却不能奈何对方,然而对方那人直到此时,依然没有将流墟城的攻击当作一回事,而是继续对着八大樵夫单方面的表达他真挚的歉意。
“我说你们八个,够了啊,想我堂堂一大帅哥,与你们八个憨货同度良宵,这是当年好多仙子圣女求都求不来的,你们还嫌弃……”
柳松陵见流墟城的攻击无效,便大声说道:“你们快走,不用管我们,前辈不会为难你…们的。天玄今夜之事,我等无法参与了,你们转告师兄,东宗或有大变,一切小心为,八大樵夫无法随身相护了。”
“我说你个家伙,我虽然不会为难他们,但他们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啊,你这让他们走了,这不行,你们得好好陪我说说话,来来来,从你们认识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