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回家后,这件事像好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孙父会骂几句以外,很是和谐。
就是心中最柔软的那块肉却慢慢腐烂了,她一直试图着将腐肉剜去,可是一直不得其法,心下又是不舍,最后只能让它慢慢扩大慢慢扩大,到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救无可救了。
如此,就算是再不舍,也得必需得舍弃了。
孙骁骁深深的看了孙母一眼,“既然如此,那么便随你吧。”
直接走到了孙母的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里,我以后不会再来,你们有事,也不要再去找我,因为我绝对不会再多管闲事。”
话说的很轻描淡写,可其中的决心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孙父便是第一个不答应了,她不来怎么行,他还指望每个月她给他打钱呢。
欠的钱是还上了,以后他又可以去了,这没钱可怎么行?想着,看了一眼有些懵的孙母,就这老太婆子的那点卖垃圾的钱,可是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谁让你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跟我们断绝关系不成?老子跟你说,老子绝对不会答应,女儿养父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难不成你还敢给我撂挑子不干了,小心老子直接到法院告你去。”
孙父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孙骁骁叫嚣着。
孙骁骁转头看向孙父,回到:“随你。”便离开了这个令她压抑的家。
邓子钦有些心惊,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他已经可以拼凑起一个模糊的事件骨架了,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孙骁骁一眼,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当时的他是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会怎么会有勇气咬掉别人的耳朵的。
应该说是怎么下了口的,那股狠劲就是男子见了心中都会发憷,对自己也狠,脚踝都快要脱臼了,肿的老大,可是这人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当时他是怎么做的来着,好似不满意这人的表现,上药的时候,特意重手重脚的,想要看到她痛苦的样子。
却没想人将嘴皮子都咬破了也没吱一声,当真是……气死他了,女孩子就应该柔柔弱弱的,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像是这样一个,他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如果不是知道她性别,他还真想当她是条汉子。
真的,面对她的时候,连他这种最疼惜女孩子的人都产生不了丝毫怜惜来,唔,也可能是人长得太丑了?
这是第一次跟她相处的时候,她给他留下的印象。
现在嘛,邓子钦看了一眼全身笼罩在夕阳余晖下的孙骁骁,像是放着光似的,突然觉得这人眉宇间没有了那股阴沉郁结之气,看起来貌似顺眼了许多。
摸了摸跳的有些快的心脏,邓子钦决定,看在她那么可怜的份上,就帮帮这人吧,恩,他可是一向心善。
就她那滚刀肉一样的父亲,哼,确实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
想着,又想到了已经被他毫不犹豫的丢了的高级定制西装外套,眸中冷光一闪,这次可就要一并算算了。
想他堂堂一个财阀公子哥,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