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真兄,某倒是不怀疑那个叫做白波的年轻人,探子来报,白波他们早就消失在了军营中!”
朱儁解释道。
他实在是担心,皇甫嵩会不会说道白波的身边还有一个叫做朱苛的人存在!“是啊,真正让某疑惑的就是,白波这么有本事的人,为什么波才就不用呢?
要是有了白波,某还真的打不过!”
皇甫嵩摸着自己的胡子,接着说道:“某可是听说了,这波才在开始能够把公伟兄逼在长社城中,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白波的存在!”
“哈哈,义真兄说的是……”这边两个老头子是谈天说地,而在令一边,气氛就有些不同,朱苛和张丁两人,看着他们面前已经被硝制好了的人头!“张大侠,这人头你先保留着,先放在鸽子窝,等我以后回洛阳的时候,我就来拿,或者叫你给我送过去!”
朱苛看着人头,向着张丁说道!张丁皱皱眉头,嘴角拧了拧:“朱兄弟,这个很难办,要是白大哥发现了这个人头,非杀了俺不可!俺可不敢拿着它。”
“你拿着,怕甚!”
朱苛对磨磨蹭蹭的张丁说道:“怕什么,白大哥肯定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相信我,白大哥肯定会继续追随渠帅的!”
“什么朱兄弟?
你说什么?”
张丁抓住了白波的胳膊,摇晃了起来!朱苛并不知道白波听成了什么,理解成了什么。
“白大哥会追随渠帅,你杀渠帅俺帮你,但是白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朱苛被白波摇晃的脑袋有些发花,咧着嘴骂道:“你真的是满脑子都是狗屎,我说的是白大哥回去寻找在西华的渠帅彭脱!”
“奥,那就好!”
他娘的,这张丁看着憨厚,有时候却是精明的很,这下子不就精明过头了吗,以为跟着去就是跟着去阴间呀?
“什么?
你要跟白大哥去西华,那俺怎么办?
这鸽子窝后山发现的铁山怎么办,俺可不会打铁,俺也做不到你说的,源源不断的炼铁呢!”
张丁这憨货,未言胜,却已经准备好了失败。
“你这憨货,放心吧,鸽子窝里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我也很快就会回来,当时候我还要去洛阳呢!”
朱苛笑着骂了张丁一声,张丁依旧是憨笑着!“不过这一次东进,我会带着郭家堡子里面的人一起去,这召陵可是有盐巴地,颍川的私盐贩卖,咱们必须控制住。”
“唉呀——呀——呀——”张丁惊呼着站了起来,把朱苛从左边看到了右边!“哎呀——呀——呀——”“怎么啦?
你被马蜂折了?”
朱苛看着莫名其妙的张丁问道!“哎呀呀呀,你可是官家子,怎么看着像一个破落商人,你到底是不是官家子?”
张丁的这一番话,朱苛才算是明白了,除了后世的金钱为上,别的时代都不关注金钱!“张丁,你大爷的,给老子记住,不管你是怎么一个想法,到时候颍川郡的私盐官盐,都必须要经过我们的手,从颍川郡,向整个豫州,甚至是司隶地区慢慢地扩撒,知道不!”
朱苛十分地郑重,张丁有些发怵,以至于朱苛说完很久之后,张丁还在愣着!豫州,算得上是物产丰富的一处地方,这些天,朱苛的一番折腾,凭借自己前世的知识,以及后世的多方打听,现在最起码把握了两处好地方!阳翟县和召陵县,阳翟县就是现在他们所在地,而召陵县,在颍川郡和汝南郡的交界处,地位上是归于汝南郡管辖,但是,这地方距离汝南郡的制所平舆县,虽然没有说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也是汝南郡最边边的县城!这就是机会!按照历史走向,现在皇甫嵩和朱儁平定了阳翟的波才军,下一步的机会就是移师东进,去西华找另一位渠帅彭脱的麻烦,这个时候,朱苛就想着促使白波去西华!一个地方不能折腾太久,他需要的是场面,不需要多大,但是绝对不能太小,太小的舞台,朱苛如何能够上去演绎呢?
鸽子窝,会客一厅!朱苛和白波两个人在桌子后面相对跪坐!桌子上面摆着茶水和一些粥饭,还有煮好了的野味,随着这盛夏黄昏的余晖一同冒着腾腾的热气!一开始沉默着,朱苛大口大口吃着野味,喝着粥饭!许久之后,听到白波试探的问道:“朱兄弟,你们去山里锻炼,可曾知道渠帅往那边走了?”
“渠帅?
不知道,嗯……”嘴里面还含着野味,油流的满脸都是,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也是听到渠帅不见了,这下山看看……”“朱兄弟,其实俺觉得,俺们虽然只有几百个兵,但是在渠帅大战的时候,真的不应该进山去打野……”朱苛嘴里面虽然还在吃吃喝喝,一刻都不停,但是大脑里骂道:他娘的,那肯定是不应该的,要是老子以后带兵打仗的时候,谁敢这样,看老子不砍了他的脑袋,拆了他家的祖坟,不过要是波才的话,那就没关系了,不应该是不应该,可是你不也同意了吗?
照样还是躲在鸽子窝里面优哉游哉,每天吃着兄弟们打野打来的野味,喝着鸽子窝里面存粮煮的粥饭。
朱苛盯着白波的一张脸,看着他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羞红之色,也就只是嘿嘿的笑道。
“白大哥,当时不都以为渠帅跟官军打不起来嘛?”
朱苛说着用手背在嘴角摸了摸:“再说了,当时渠帅没有太多的粮食,我们进山打野也是为了给渠帅节省粮食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