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里的药瓶,没有打开盖子,只是怔怔的看着它,我问他为什么还不吃下去。
他抬起头说这药他只能四个小时吃一次,连续吃五次,这样他体内的毒才能稳住,如果间隔时间短了,会适得其反。
原来是这样。
我看了看表,上次服药到现在刚过去两个小时,现在是半夜十二点,也就是要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他才能吃第二次。
他突然把药瓶递给我说这药还是让我拿着吧,这样一方面方便我提醒他服药,另一方面我可以随时反悔,毕竟他做了很多伤害我们的事,我不救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把药瓶收了起来,然后给他找了床被子,让他好好休息,我自己又回到了楼上。
我把手机闹钟调到了两点,以防止我睡着后错过他服药的时间。
其实我根本睡不着,这个人带给我的信息太沉重了,没想到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幕后主谋都是王腾辉。
到现在很多事情好像都有了答案,但是有一件事还是挺困扰我的,那就是柴锋怎么会有解药。
装宋佳和灵魂的那个瓶子和这五粒解药好像都是他专门送给我的,因为只有我才会一眼就注意到那个瓶子。
柴锋这个人对我来说仍然是一个谜。
这一晚上我几乎没睡,隔四个小时就会提醒那个人吃药,等他把第四粒药片吃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都在发烧,脸色通红,可能是他体内的毒在和解药发生反应。
我不敢给他用其他的药退烧,只能靠他自己扛了,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
这时我才感觉到有些困意,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想补补觉。
我正睡熟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
我赶紧跑下来,走到门口,这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喊声:“景一,你在里面吗?”
我一听声音原来是历桂强,赶紧打开门,他看见我没事之后音调才降了下来,他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我又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把手机向他晃了晃,告诉他忘充电了,他看我睡眼惺忪的样子问我到什么时候了还睡觉,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昨晚没睡好。
他听了赶紧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把孙鹏也带过来了,有什么事可以让孙鹏帮我,我这才注意到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一个警察。
我急忙说没事,历桂强见我迷迷糊糊的样子说他们既然来了,难道不请他们进去坐坐,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进屋后,历桂强问怎么一股中药味,又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摇摇头说没有,我就是想研究一下这些中药。
我和历桂强说话的时候,孙鹏由于职业习惯开始警惕的到各个房间里观察。
他先看了看我的药房,然后关上门来到了那个人所在的房间,这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现在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孙鹏打开门说怎么这里还有一个人,历桂强听了赶紧走过去看,我也急忙跟了过去,历桂强不解的问我不是一直都一个人住吗。
我说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哥,住在乡下,到江都来打工,没赚到钱还得了重感冒,没有地方去,这才想起了给我打电话,我就让他住在这了,我这药就是给他熬的。
历桂强将信将疑的看着我,然后他走到那个人旁边,把被子掀开,摸了摸他的头说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不送医院。
孙鹏赶紧说他的车正好在外面,我说不用了,他睡一觉就好了。
历桂强问我是不是怕花钱,这个不用我担心,他可以掏钱,我说不是,我刚才已经给他吃过药了,他在慢慢好转。
他们两个又劝了我一会儿,见我很固执,历桂强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有事情一定要记着给我们打电话。”
他们临走时,孙鹏还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我随手装进了口袋里。
我送他们出去,到了门口后,历桂强又不放心的问我那个人真是我表哥吗,现在环境这么差,别混进来坏人。
我点点头,让他放心。
送走他们后,我走进那个人的房间,这时他开始出汗了,这是好事,说明他的烧马上就要退了,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被角。
他突然睁开眼对我说谢谢我,我笑了笑问他想吃点什么我去买,他说随便吧。
于是我拿上钱包找了一个饭店给他买了几个菜带了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烧已经退了。
他说我对他这么放心,不怕他就这么跑了,我说如果他想跑,我拦也拦不住,不过他身体还没好利索,我希望他能在这儿多住一些日子。
他说我救了他,作为报答,现在可以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我说他有一个问题还始终都没回答我,他问什么问题,我说他的名字。
他听了后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不是我不想回答,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名字,我只有一个姓“吴”,还是师父随便找的。”
我说这也太奇怪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只有姓没有名字呢。
他说他真得没有名字,师父就是喊他吴,他也习惯了。
我说这不行,我得给他取个名字,干脆他也别姓吴了,就和我